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立夏的时节。
东晋的战损已经逐渐补齐,开始筹划下一步的作战任务。
……
傍晚,夜黑风高。
城外,战鼓号角声轰鸣,却说东晋的攻城大军已然是兵临阜阳城下。
一面面旌旗在城墙下整齐的排列开来,各种攻城器械也是早已被搬运到了现场。
洛云真从城上向下俯瞰,只见一座座投石车并排而立,夹杂着巨大的弓弩,时刻是蓄势待发。
他有些担忧的彻夜未眠,整宿的屹立在城墙上俯瞰城外。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伴随着青白鸾的鸣叫声,洛云真接住了徐徐落下的青白色巨鸟,摘下了它脚上所捆绑的信件。
“敌军共计三十万,分三路压境我云长、青鸾、阜阳三阵。西线阜阳的督战将领姓韩名东辰,其人出身寒门,父母早亡,却嗜杀成性,多不受东晋朝堂待见。我儿只需苦守月余,相信敌军必退。”
洛云真读罢,旋即将信件收入袖中,他有些惆怅的看向了城墙的东方。心中想道:“可真是好大一张画饼啊,父亲。”
于是便是用坚毅的目光看向了城下的漫漫敌军。
就在这时,李冠桢已经是无声无息的来到了洛云真身旁,他身后还跟了一名校尉,洛云真转头看了看,嘴角露出了些许笑意。
“敌军来的阵仗可不小啊。”李冠桢身后跟着的校尉见到了城下的光景,不由得感叹道。
“就是啊,但虽说敌军足足来了十余万之众,却也并非是守不住这座阜阳军阵。”
却听李冠桢有些疲倦的声音响起,声音清凉而富有弹性,话说李冠桢年龄居然比洛云真还小上一筹,出身于北邑最大的将种门庭,扶瑶李家,是这一辈李家年轻人之中的佼佼者,为人不仅正直善良,且谦逊恭良。
洛云真闻言也是笑了笑,他有些感慨着说道。
“的确没错,退敌之策也并非是没有,只是当下情形,我等仅能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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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坚毅而沉重,却在此刻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信任。
洛云真抬起手拍了拍李冠桢和被李冠桢带来的校尉的肩膀,他笑了笑。
“你叫卫木杉对吧。”洛云真看向中年校尉,有些难以肯定的问道,他的声音爽朗,却在不自觉间给人一种亲切感。
校尉闻言,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他旋即是转过身直视城下,有些愤怒道。
“他娘的,真想给这帮东晋来的小兔崽子狠狠地上一课,告诉他们什么叫不能在阎王爷头上动土的道理。”
却说洛云真闻言,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为反感于卫木杉的言辞举止粗俗,而是想到了城内防卫之事上的不妥之处。
只见他转过身,回头叮嘱了李冠桢几句便飞速的下了城墙是御空疾走,火速向着自己的将军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