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还会为了一个废太子、一个瘫子掀翻朝堂吗?
朝臣们还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不管怎么说,朝堂上就只剩下皇贵妃的三皇子,和宫女生的六皇子了。
上一世,朴萝是嫁了六皇子的,可是她身死之后的事情就不知晓了。玉乌龟总是说要睡觉,不肯说的清楚。
可不管怎么说,这六皇子的生母也是皇贵妃一派的,是皇贵妃带进宫去的宫女,是家生子。
大将军和皇后这边真的没有了“根”了。
未来会变得不一样了。
朝堂的局势变得不可预测了。
而这等大的变故,又会带动多少事情发生不一样的变化呢?
朴萝心中忐忑。
翌日清晨。
带有南武侯府徽记的马车滚滚的驶过了三洞桥的切糕铺子。
朴萝望眼欲穿,却没有见到她救下的那名少年。
马车咕噜咕噜的走了,朴萝怀抱着两斤的切糕,掀开帘子回望。
位置并不算好的小铺,只有老板一人满面红光的吆喝。
唉……也不知这少年靠不靠的住,要不要再派露珠前去打听一番呢?朴萝到了学堂,却一整日都神思不属。
“朴萝,朴萝!”女先生用书镇用力的敲了敲桌板。
“啊,在!”朴萝一下子站了起来。
课堂上传来女孩子们清脆悦耳的哄笑。
“我刚刚讲了什么了?”女先生说。
“讲了……”朴萝匆匆用眼睛偷瞄邻桌的书本,似乎正翻在三分之一处。她尴尬的连忙翻了翻,不确定的小声说:“讲了许穆夫人。”
笑声似乎更大了些。
“既然讲了许穆夫人,你就给全篇背诵一下,不然的话,我可要上门拜访一下侯夫人了!”女先生生气道。
“咳,许穆夫人者,卫懿公之女
……
许不能救,女作《载驰》。”
朴萝小声却流畅的背完了。
班级的小声逐渐低了下去,夹杂着一两声的讨论,女先生似乎也有些惊讶,还有些憋闷。
“坐下吧!”女先生用眼睛瞟了朴萝一眼,“看来朴萝这段日子在家也是有用功的,希望你五日之后的考试也能取得好成绩。不要再为你母亲,当年皇都第一才女丢人了!我们继续来讲樊姬。”
原来讲的是《樊姬》,朴萝脸烧的有些红,刚刚自己背的是在后面几篇,是先生还未讲到的内容,倒像是有意炫耀了。
可是自己学问再不济,也是学到三年之后了,这些小孩子的文章还是会的。原来觉得十分艰难的文章,现在看却有些简单。
朴萝又不禁想到,若考个好成绩,让母亲骄傲骄傲也好。虽然母亲总是觉得朴萝开心快乐最重要,可是有好些个嘴欠的亲戚朋友总是逮着机会暗讽母亲几句,让人听着很不开心。
朴萝偷偷的瞄着坐在第一排的尚书家长女,坐的是亭亭玉立,一副好姿态,是屡屡夺魁的小才女,像是一株遗世独立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