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忍不住把这纸拿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看几遍,夸赞道:“我说小五子你不会说话,但是这字确实写得不错,我看我这红娘不当,你去写书信也是个出路,怎么就没想过把你送去当个教字先生呢,我替你说,你来写不就好了吗?哈哈哈哈哈......
近些日子生意惨淡是不错,临近皇帝选妃的日子,适婚的女子都得待字闺中,不得随意嫁娶,违令者死路一条。
而我巧的是,刚好躲开了十五岁。
满十六岁上京,是爷爷给我最后的死命令。
怕是算到了我这么一劫,进宫不是唯一的出路,不想努力活着那就得努力赚钱,让生活过得不那么糟糕。
上门来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最多就是小门小户的小姐想嫁个好人家,碰巧我认识一些门路,可以让她们嫁的好,而达官显贵的生活并非比她们嫁的人家要好,往往越是平常人家,越是生活美满,幸福到老。
小五子长了一副清秀的模样,我也不是没打过他的念头,只是他刚满十四岁,我想着给他找个寻常姑娘,娶了以后起码不图回家后没一口热饭吃。
现在我是和小五子两个人将就煮着饭吃,我这手简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基本是小五子干粗活,煮饭洗衣服这些还真是他做,真说我和他两人没个着落,和他搭伙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这不,一想到这里。
门口有个人气喘吁吁地扶着门,嘴里吐出的雾气,像是在说冬天来了。
我含笑站了起来,“沈弋,你怎么来了。”
男子像是千山万水跋涉而来,他的脸庞瘦削了不少,样子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倒是脸上脖子上多了不少的刀痕,也不知道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