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是吗?”
“辛磊,你对我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老实说,我对你很失望。”
辛磊的心拔凉拔凉的,伤的透透的。
“你对我很失望?”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呀?”
“我就希望你别说谎行不行啊?”
“我问你,是不是因为他有钱?”
林婉兮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佯装听不懂,逃避现实。
“你在说什么呢?”
辛磊板着个脸,口水都喷手机上了。
“我说你跟那些傍大款的女孩儿一样,你知道吧?”
林婉兮仍是不愿承认,讲的比纯净水还纯,叫的比消防车还响,喷的比洒水车还远。
“辛磊,请你不要用你那怀疑的眼光来侮辱我高尚的人格!”
辛磊还未开口,就被气愤的挂断了电话。
给自己盖上了一个“无事生非”的章,印在心头,然后把自己扔在天河市的天河路上,就像遇到林婉兮的那个夜晚,孤魂野鬼般地游荡。
越走越远,渐渐的远离市区,离辛磊的住处少说也有十公里以上。
轰隆隆。
吹着夏末的热浪,感受着空气中水分的味道,天上的乌云盖了过来,远处有了闪电。
辛磊想在自己被淋成“落汤鸡”之前回去,可这附近没有公交车站,出租车就更不用说了。
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加快了脚步,他们不用和辛磊一样,他们多数都住在附近,望着田间地头辛勤劳作的人们,只有这些人对即将爆发的骤雨丝毫不以为意。
辛磊停下脚步,找了一处不妨碍任何人的地方坐着,看着他们戴着草帽,卷着高高的裤腿,在泥泞的田地里劳作。
月牙形的镰刀将一排一排的水稻割倒,用稻草秆捆着扔进了打谷机内,机器轰鸣着,抛洒着草屑和谷粒。
无论科技再怎么进步,总有一些老辈儿放不下这些老物件。
辛磊抱着膝盖,使劲儿嗅着稻谷的清香,直到雨点打落下来。
哗啦啦。
豌豆大的水珠打在辛磊的身上,起初很稀落,渐渐的密集了起来,刮起的狂风吹过,扫荡着原本空气中的闷热。
这些年来,辛磊第一次在雨中没有显的那么狼狈,任凭风吹雨打,仍自巍然不动。
田地里劳作的人们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而停下手里的镰刀,他们在抢救收获,所以他们只能付出。
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利益,就要付出代价。
辛磊忽然恶作剧的想,如果天上下的不是雨,而是刀子,试问,还有谁敢如此悠哉的视而不见?
四周投来看神经病的目光,辛磊沧桑的笑了笑,别看不起神经病,只是和你们的三观不同而已。
“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果然,有些东西林婉兮可以不要,但辛磊不能没有!
“三生有幸怎敢遇见你,四目相对怎敢目无你。”
早已忘却自己是哭还是笑,早已忘却这是泪水还是雨水,心如刀割,却还是忘不了,放不下。
“五行皆空怎敢奢求你,六道轮回怎敢忘记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就算林婉兮是穷人的迈巴赫,亦或是富人的共享单车,辛磊依然期盼她能够回头。
“辛磊!”宁馨不知如何找来,为他撑起了伞,轻声道:“我告诉你,这可是最后一次啊,你要再出事儿,我可就保不住你了啊。”
辛磊心底升腾起一股暖流,却又很快沉下,竹门就是竹门,木门就是木门,千金大小姐和穷小子根本就不可能。
再说了,人家不也对那什么文总有意思嘛,爱而不得。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谢谢。”
辛磊改变不了林婉兮,只能改变他自己,同宁馨分别后,便各回各家了。
本想送一送,可现在浑身湿漉漉的,还是算了吧。
责任就是辛磊的方向,经历就是辛磊的资本,性格就是辛磊的命运。
复杂的事情简单做,早晚是专家;简单的事情重复做,早晚是行家;重复的事情用心做,早晚是赢家。
美好是属于自信者的,机会是属于开拓者的,奇迹是属于执着者的!
若不想做,总会找到借口;若想做好,总会找到方法!
这一刻,辛磊发生了蜕变!
因爱而伤,因爱而变。
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找个公交车站点等车,不料一辆黑色豪华轿车开来,车窗放下,露出文章英俊的脸庞。
“上车吧,我有事找你谈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上就上,辛磊不带一点怂的。
天河市茶馆。
“宁馨,她…”辛磊端起一杯茶,这玩意儿他也喝不来,现在也喝不下去,相由心生。
“婉兮跟你说什么了?”
“你一定认为我一边挂着婉兮,又一边挂着宁馨,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但我不是那种人。”
文章吸了口气,身子往后靠了靠,眼神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那你究竟想挂着谁?”
辛磊躲闪似的微微转头,忽而又转了回来,爱就要去争取,不争不抢,她就是别人的老婆。
“我是婉兮的男朋友!”
文章呼了口气,抿了口茶,心态已然放宽。
“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婉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