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人?怎么可能,那驿卒只是被老成用手背敲晕了而已,而且老成去拿他手上的钱的时候还特意探了一下鼻息,分明活着。”王嫱嘀咕。
可张嬷嬷却没有见到,不确定,以为王嫱只是在安慰她,哆嗦着嘴唇问道:“嫱儿姑娘,老成真没有杀人?”
王嫱拍了拍张嬷嬷的手道:“嬷嬷放心,老成他确实没有杀人,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不过片刻功夫,那些带刀侍卫就围了上来。
“都下来,你们杀了人休想逃!”带头的人朝他们大喊一声。
“这位大人,不要血口喷人,你可看清楚了,那个驿卒我只是把他敲晕了,何来杀人!”老成大吼道。
“你手中拿着刀,不是你们杀的,会是谁?”那人指着他手中的刀,刀上还有一点点的血迹,是当时老成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蹭出来的。
“手中有刀就是我们杀人了?那你们手中的是什么?”老成反驳。
“休得狡辩!把他们全部带走!”带头人大喊一声,两排侍卫约有十余人,此刻已经围了上来。
老成见他们毫不讲理,分是是想讹诈他们一笔,热血冲头,怒而发狠。
“坐稳了!”老成大喊一声,手中的鞭子朝马狠狠地抽去,那些侍卫惊呼,立即向两边闪了开去。
马车中的四人整一个背推,险些摔倒,王嫱立即双手紧紧地抓住车框,她不晓得老成干嘛要逃,他们分明没有杀人,只要与他们对质就可,而且那个驿卒此刻应该已经醒来,只要醒了就没事,干嘛要逃,这不是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吗。
那马吃痛,长啸一声,扬蹄便飞奔而出。
正在城门口等着出城的人被马吓得个个往旁边闪去,险些被撞,而那些赶来的侍卫以及城门守卫一惊之下此刻也反映过来,如何能让他们逃走。
尤其是守城的守卫,因为上次踩踏事件的原因,这南阳郡守早就将这帮守城门的衙役练训好了,手中带着的不是短刀或剑,而是长戈。
城门外从两旁立即闪出十几个带着长戈的士兵,那些士兵毫不惧怕,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齐力将手中的长戈一起刺出,正中老成前面的马肚子上,随即迅速闪到一边。
那匹健壮的成年马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连带着后面的来不及止住的马车撞了上来也翻身,三辆马车被撞在了一起。
马车里的姑娘被翻了个四脚朝天,好几个人都撞在一起,看来受伤不轻。
由于当时就紧紧抓着车框,所以王嫱虽然连人带车翻了个跟头,但受伤并不重,倒是荷珏和绿香撞在了一起,张嬷嬷则被甩出了车外。
“下车,所有人都下车站好!”带着长戈的士兵将三辆马车团团围住,进城和出城的人也全部围了上来看热闹,这其中不乏指着他们怒骂的人。
王嫱小心翼翼地爬出车,也顾不得其他人怎么样,先把荷珏和绿香拉了出来。
到了外面王嫱才发觉他们一行人是有多狼狈不堪,马车连马倒在地上,没有抓住车框的人被甩出了车外,四名随从的脖子上均被驾上了刀,其他几个姑娘也多多少少有受伤。额头上,手臂上流着血,语络和夏莺等人怕得抱在一起哭,夏莺的手上也有伤,夏莺的丫鬟小娥手臂上往外渗着血,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受伤的手臂。而张嬷嬷则因为伤势太重晕了过去,脸被划伤,此刻正向外冒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