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握手后的那一幕所她留下来的“第一印象”,对麻淑华来说,也可能,只是一种误导。所以,她需要重新调整好自己的立场和心态,尽量是从一个第三方的视角,对司徒辉的行为,先是不评价、不定论、不批判……
“听麻老师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我们家那个小混账东西,到底在学校里给您添了多少麻烦!”
“不是给我找麻烦!而是,你们要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影响和伤害到了其他的同学们——那些孩子都是他要与之朝夕相处三年、一起读书共同学习的人呢!”
司徒辉的母亲愧疚不已:“麻老师说得对!真是丢人啊,太不好意思啦!”
“今天回家以后,我们指定会好好地教教育教育那个‘熊孩子’的!”司徒辉的父亲连忙打开手包,掏出两张大票,“而且,我们愿意出钱,给那位男同学重新购买一套校服。”
面对着“土大款”式父母的谈吐和他们“独到”的教育理念,此刻,麻淑华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失落感。
难道,是她自己太小题大做了吗?太把自己“班主任”的头衔,当做“鸡毛令箭”了,不成?难道,她已经说的这些,还是不够清楚吗?
为什么,在司徒辉的父母眼中,这件事情,小得跟芝麻粒似的,只不过是赔偿一套学生校服的、晚上一顿教训的小事儿,而已呢?
“司徒爸爸、司徒妈妈,你们平时的工作,挺忙的吧?”
“不忙,不忙!”司徒辉的父亲不太好意思地回答道,“之前祖宅留下来的老房子土地动迁,上面给抵了两套新房。我和孩子他娘,就拿出一间来,开了一个半地下室的麻将馆儿。平日都是一些社区里的老头、老太太下楼解解闷。”
“是,可说着呢。我们俩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偶尔上桌陪着那些老人们聊聊天、玩玩儿什么的。”司徒辉的母亲跟着说。
“有时候,老人们懒得上楼做饭,中午,我媳妇儿就给他们熬点粥,下点面条、馄饨什么的,软软和和的,不硌牙床的、好消化。”
麻淑华谨慎地慢慢问着:“不好意思,我想多嘴问一下,如果问得不合适,还请二位见谅:司徒辉可是你们二位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