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后宫局的?”钱逢时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瞧见胡雨田就感觉她好似更好看了,还以为是胖起来的原因,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梳妆了。
“这胭脂不错。以后若是没了,就寻表舅要。”钱逢时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做臣的自觉。
钱淑然扫视钱逢时一眼,吃不了兜着走,过后还得再来要,这就过分了。
宫宴在大殿内举行,钱逢时旁若无人牵着胡雨田进入,顿时惹来无数目光。
镇国公嘴角忍不住微抽,这个臭小子,非要在宫宴上这般明目张胆不成。
“莫非这位就是左相的儿媳?”殿内有姑娘看不过去,扬声询问。
顿时惹来许多看热闹的目光。
之前钱逢时未婚,长得也是好看,被许多未出阁的姑娘爱慕,如今忽然成婚,据说还是金玉虎的远房亲戚。有些一直喜欢钱逢时的姑娘,自然就不高兴了,巴不得胡雨田当众出丑。
“没错。她就是老夫的孙媳妇!”镇国公哈哈大笑,眼睛扫视说话的姑娘一眼,不怒而威,把姑娘吓了一跳。
姑娘讪笑,“镇国公的孙媳自然该与众不同。”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才艺?”
姑娘睨视胡雨田一眼,“琴棋书画,你可会什么?”
胡雨田莫名其妙,过来吃宴席还要表演节目?这规矩也真是够了。
“就算是需要表演,似乎也不是我。”胡雨田疑惑,“难道节目不是事先报备好的么?”
“我怎的记得都是先统计好单子了。”胡雨田话音未落,姑娘脸色就变了,她以为胡雨田不懂,没想到胡雨田居然真知道。
“难道钱夫人不知道,若是皇上喜欢看,你也是要表演给大家看。”姑娘不服气,反正加节目也不是没有的事。 胡雨田越发诧异,瞪大眼睛瞧着姑娘,“你说的我是真不知道。难道皇上就这么闲,非要看别人跳舞?”
“皇上可是心系百姓,一心想要发展农业。时时刻刻都在研究,也没见皇上点名要听哪个后妃弹琴奏乐。”
“你可别把皇上想的太没追求了。”
“你!”姑娘气的够呛,她自幼都是被宠着,何曾被别人这样欺负过,她气的站起身,想要和胡雨田理论。
“朕着实没想到,朕在钱夫人的心里居然如此伟岸。”皇上声音低沉,微微含笑。
姑娘吓了一跳,讪讪跟随所有人对着皇上行礼。
皇上颔首,“朕平素不看跳舞,并非不喜欢。只是太懒散,不想花费这时间而已。”
皇上扫视诸位一眼,“既然都到了,便开席吧。”
皇上对皇后使了个眼色,皇后身边还跟着一位老者,气势非凡。
昂首阔步走入席内。
“保定侯方才寻朕有事要说,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时间。估计大家都饿了吧。”皇上轻笑,眼看着保定侯大步走向座位。
“吩咐后厨开始上菜……”皇上话音未落,便瞧见保定侯大步走到胡雨田面前。
“你这个妮子!自己跑哪里去了!”保定侯吹胡子瞪眼,眼睛直勾勾瞪着胡雨田。
一副要打人的模样。顿时惹来无数幸灾乐祸的目光,叫你嚣张,还拍皇上马屁,保定侯可是油盐不进,听不得别人讨好的。
胡雨田下意识起身,呆愣愣瞧着保定侯,这火冒三丈的模样,隐隐感觉很是熟悉。
“你这老匹夫。这可是老夫的孙媳,和你有什么关系!”镇国公瞧不下去了,顿时站起身挡在钱逢时面前,生怕保定侯控制不住,把两人都揍了。
保定侯气的气喘吁吁,“我就说胡雨田怎的就跑了,原来是被你这个老匹夫的孙子拐走了。拐走也就算了,怎的也不说一声?我若不是这会瞧见,过来询问。你们是不是压根不敢承认?”
镇国公眼睛瞪得囤圆,他是惊呆了,胡雨田名字现在这么响亮?保定侯都知道了?
保定侯瞧着胡雨田迷茫的模样,下意识愣了愣,“你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生气跑出去还真不打算回家了?”
胡雨田脑子当中的记忆一瞬间如潮水涌来。
当年先帝还在,带着镇国公和保定侯南征北战,后来天下安定,先帝坐守京城。
镇国公和保定侯一南一北镇守,立下汗马功劳。
保定侯只有一个嫡孙女,自幼也是宠溺,所以胡雨田脾气暴躁无常,和保定侯吵架以后,一时没忍住,半夜翻墙跑出去,想要去寻别人口中说的“曼珠沙华”谁知道半路遇到歹徒,惊了骑得马,跌落悬崖。
胡雨田再醒来时,就是换了芯子的胡雨田了。
而胡雨田醒了以后,也被铁蛋抓进凤凰寨。
因为胡雨田没有原主的记忆,才一直不知道,原主居然是保定侯的孙女。
“祖父?”胡雨田诧异,内心的委屈情绪控制不住而来,对着保定侯嚎啕大哭。
“祖父怎的才来寻我?你都不知道那些歹徒多凶狠。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受到惊吓以后跌落悬崖,醒来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胡雨田说的话若是原主,肯定是真的,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保定侯本来生气,如今瞧着胡雨田哭泣,顿时急了,“我也不是故意责怪你,这不是着急么。你可知我派出许多兵马去寻你,回来以后都没有任何消息。我哪里能想到,你失去记忆,直接嫁到左相府。我若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