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已经走到了二重桥上,半个身子倚在栏杆上。微风吹动着长发和红色的巫女服。
苏青第一次仔细的看绘梨衣的美,不像之前那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容貌非常温柔精致,身材修长,亭亭玉立,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喜欢和好奇。
“该我们的王子上场了。”
“乌鸦”似乎完全忘了之前的事,推了推苏青。苏青也有些窘迫,他对这些事情只停留在明妃对他曾经的口头传述上。
“乌鸦”似乎看出了苏青的纠结,对着他说
“《Titanic》看过没,Jack和Rose在船头拥抱的那一幕?”
“这…好嘛…”
还没说完,“乌鸦”一把把苏青推向了绘梨衣。苏青略显尴尬的靠在少女边。
“额…这个…我能抱抱你吗?我们拍张照…”
苏青还没说完,绘梨衣顺从的闭上了眼,温顺的像一只家猫,点了点头。
“乌鸦”已经在桥的一侧等着,向苏青打着“OK”的手势。苏青伸手抱住了少女。
绘梨衣的腰肢很细,也像无骨的美女蛇的身子,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苏青甚至怕她从自己怀里跌落。
很难想象,面前这看似柔弱的少女,竟然是“蛇歧八家”培养的人形兵器。
少女张开了双臂,任由他抱着。绘梨衣很轻,仿佛是一个卧床许久不见世界的病人,她正抬头看向天空,想把世界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纳入眼底。
“这个世界真美…”
绘梨衣又一次的说出了这句话,上一次是写在本子上的。这句话由面前少女清脆的声音说出,却充满了憔悴。
苏青能猜到她将说什么,他打断了。
“哪怕这个世界都舍弃了你,还有我陪你…这是世界的错…我们,都是小怪兽。”
苏青明显的感受到怀中的少女身子颤抖了一下。
她,哭了。
她的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她却只是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那女孩的脸顿时舒展开来。
“绘梨衣…不能哭呢…”
少女从苏青的怀抱中挣脱开来,她在本子上认真的写着。
的确,就在绘梨衣情绪失控的那几秒钟,二重桥下河水已经有了结冰的迹象…还有河水边瑟瑟发抖的“乌鸦”。
突然,绘梨衣快速的吻了苏青一下。她并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而是苏青的脸如同苹果一样红了。
“《?いんヴゃしゃ》(犬夜叉)中?いんヴゃしゃ(犬夜叉)也亲吻了かごめ(戈薇)呢…”
苏青大脑宕机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女生(除Skuld外)如此亲密的对待。
趁苏青呆住的时候,绘梨衣这时候悄悄地摸了摸他的头,一副小心思得逞的表情。
“少女的初吻是甜美的,不是吗?”
突然,Skuld的声音传来。
“没想到Askr这一次也陷入爱河了呢…可是你有“权与力”去守护住那个小女孩吗?《犬夜叉》也算是一个悲剧…”
怀中的女孩消失了,只有Skuld光着脚坐在桥的栏杆上。她轻轻跳下了栏杆。
“爱情总是甜蜜的,但也是一剂毒药。”
Skuld像一个女王一样托起了苏青的下巴,吻了一下苏青的额头。但她又马上放手了。
Skuld抚摸着粗糙的城墙,背对着苏青说
“我来这是想看一个老朋友…但看来“它”已经走了…”
“老朋友?”
苏青有些疑惑,难不成…Skuld曾经也是人类?或者,有类似人类的经历?
“黑王尼德霍格制造出的仅次于自己的强大龙类,“它”被描述为黑王最伟大的创造,唯一能挑战黑王的存在,地位高于其余四个王座上的双生子。”
“或许,换个名字你会更熟悉,
“它”在日本神话中的名字是“伊邪那美”,,是“精神元素”的掌握者,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白王””
Askr轻声说着。
苏青感觉十分震撼。
“看来“它”或许很早就开始布局了。皇居,就是最初祭祀“它”的地方…”
“基本日本的所有混血种都是白王的后裔…每一代的“皇”都留着它的血…”
Skuld猛地推开了城堡的门,很难想象这个少女有如此大的力量。
里面仿佛另一个世界,空荡荡,断壁残垣和骸骨随意的散在一边。中间是一个王座。
Skuld缓缓的走上前去,王座上有一个创口…它还在滴着血…
少女轻轻的抚摸着这似乎用不知名骨头雕刻的王座,最后竟然做了上去。
整个世界都仿佛活了过来,秩序在重新被制定,森森白骨从地中重新爬起,拽住苏青的身体向地底拖着——那,通向地狱。
“这一代的皇是双生子…但其中一个做了撒旦,别让“它”挣脱“wried”的束缚…神葬所外的“他”已经蠢蠢欲动。”
“那个女孩的身体…是“它”归来最好的容器…”
下一刻,苏青被拖向了地心深处。
“Askr?”
绘梨衣使劲的摇着苏青,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河边的“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做到了苏青边上。
前方的皇居的门没有被打开,里面大底上也没有淌血的王座。但是,绘梨衣,可能是容器吗?
“看不出你个大老爷们挺害羞的,不过今天的事让老大知道了,我指定得挨一顿揍…”
看着苏青醒了,绘梨衣跑到边上的草丛中逗弄小昆虫去了,这一切对于她都是新鲜的。
苏青看着少女蹲在草丛中的背影。
“绘梨衣还被允许看番剧?”
“对啊…还喜欢手柄游戏呢…说不定你打《街霸》还打不过她…”
“乌鸦”拍了拍苏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