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uld就这么走向了白色的“花雨”中。
“你只有2分钟了,Askr,无数的人命都掌握在你手中呢,真是羡慕那个女孩啊…”
Skuld幽幽的说着,雨继续下着,没有白雏菊,仅仅是一片黑蒙蒙的天。
“老头子,快把她给我!”
苏青大喊着,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一滴偏金色的血滴了出来。
苏青捏着绘梨衣滑嫩的脸颊,将他的血滴了她的樱桃小口中。天空中此时一道炸雷,照亮了绘梨衣惨白的脸颊。
“álfheimr!”
这一次,又是那种神秘的语言,但面前的老人瞳孔却是猛地一缩。他,好像认出了这种语言。
苏青没有注意到老人的神态,此时的他注意力全在老人怀中的绘梨衣身上。
“忘记和Askr说了哦,现在的你使用álfheimr的代价是承担被施予者的五感呢…”
Skuld的声音突然在苏青耳边想起,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代价,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痛,撕心裂肺的痛,血液仿佛在燃烧,仿佛要钻出皮肤。苏青的黄金瞳不自主的开启了。
他仿佛体验着从蛹破茧的那一瞬间,撕裂全身皮肤的痛,彻心彻肺。血液在不断的冲击着心脏,让苏青几乎无法呼吸。
很难想象眼前的少女在前一刻就默默的忍受着这番疼痛。苏青有些恍惚了,疼痛让他有些失去了理智。
血统中的龙族基因仿佛在逐渐取代人类的意志。
苏青把心一横,用力的咬了一口手臂,鲜血淋漓,强烈的疼痛让他暂时控制了情绪。
随着绘梨衣逐渐清醒过来,老头子也注意到苏青状态的不对。苏青的脸上竟然长出来若有若无的鳞片。
“这是代价吗…”
老人轻轻的说,一记手刀砍在苏青吗脖颈上。苏青仿佛听到了自己颈椎骨发出咔嚓声。
“臭老头…”
……
上杉越脸色复杂,他抱着绘梨衣,单手提着苏青到了一个隔间。绘梨衣依旧醒了,她看着这个带着亲切感的老人。
“照顾好他。”
绘梨衣飞快的点点头。
上杉越出门去了,他又拨通了那个最不想见到的老混蛋的电话。
“老混蛋,你说,我可能有子嗣吗?”
……
等到苏青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榻榻米上,手腕上被扎着针,输液袋中不知道是什么,但至少,他恢复了理智。
苏青拔掉了针头,没一会伤口就结痂了。这时候他才发现,绘梨衣竟然趴在他身上。
他的动作明显的惊醒了女孩,绘梨衣慌慌张张的掏出本子写着
“Askr,我绝对没有睡着!”
苏青哭笑不得,看样子是绘梨衣守着她睡着了。上杉越那老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绘梨衣依旧穿着那间橘红色的巫女服。现在,她正在趴在茶几上摆弄小玩偶。
暴雨打在窗上,沙沙声笼罩了整个世界。房间里太安静了,这让气氛有些尴尬。
“我去洗澡了。”
绘梨衣在小本子上写着。
苏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接下来绘梨衣就拉开了自己的腰带……
他赶紧转身闭眼,几分钟后地上留下一堆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像是美貌妖精留下的蝉衣,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苏青无奈,这女孩单纯让人心疼,她似乎从未接触过社会,温顺的像一只家猫。
乌云里一道闪电落下,玻璃震动着发出濒临碎裂的巨响,屋里漆黑一片,与此同时浴室里传出绘梨衣的惊呼声。
苏青本能地就往浴室里冲,女孩子都怕打雷,但他发现自己虚弱极了。
苏青竟然发现绘梨衣没有关浴室的门。他一脚踩在湿滑的地面上,平扑着倒地。
苏青紧闭双眼,浴室里静悄悄的,很久之后苏青才听见轻轻的赞叹声,不是任何语言,只是一声悠长的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四下里扫视了一番然后才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浴室的灯也熄灭了,只靠窗外透进来的灯光照亮。
浴缸里的水轻轻地荡漾着,水面上堆满了肥皂泡沫,泡沫反射着五彩的光芒。绘梨衣坐在浴缸里,整个身体都埋在泡沫里,只露出半个脑袋。
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黄鸭在她的脑袋边漂来漂去,上面似乎还被贴了一个标签。她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根本没有理会苏青闯进来。
按说这种时候苏青就该识相地退出去,可顺着绘梨衣的目光看出去,他也怔住了。
闪电在空中肆虐,绘制出一副类似世界树的模样,或许是因为折射散射的原因,它没有马上消失,而在缓慢的变淡。
”想去那里玩。”
绘梨衣用手指蘸水在玻璃上写画。城市映在她的眼瞳里,仿佛昏黄色的星海。
“嗯。”
虽然苏青并不知道那里是哪里,但他觉得眼前的少女对日本比他更加的陌生。
她似乎是一只被囚在笼中的金丝雀,哪怕是空气,只要是“自由”的,都能让她高兴。
但下一刻,苏青眼前的场景变了,又回到了之前他刚醒来时的房间的模样。
浴室的门也被关上了,一只苍老而有力的手提着苏青的后衣领。
老头咬牙切齿的问
“你!在!干什么!”
“啊?”
“诶呦别打脸,我刚刚清醒啊…”
一阵鸡飞狗跳,这一次上杉越老头用了几分力气揍他,还专门盯着苏青的脸揍。
苏青虚弱的没法反抗,浑身上下感觉都散架了,但是并没有受伤,老头刁钻的挑着很疼但是影响不打的地方揍。
这让苏青突然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一个新闻。
“女生学医怒砍前男友十八刀,刀刀不中要害,被检查为轻伤…”
老头子给苏青一种错觉,类似老父亲看到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