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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无题

“没事,没事...徒儿只是觉得这把剑灵性好高,而且挺好看的。”北尧讪讪一笑,这玩意金灿灿的看上去比青金和知北游,卖相高了不止一倍。

一般而言,兵器的灵性和品级关系成正比。越是有灵性的兵器,其品级越高。但也有两种特殊的情况。

一种是可成长性的兵器。有许多修士发现某一些地品兵器的灵性极高,而这类型兵器会有自我成长的能力。有一些是需要制定的灵物淬炼才能进阶,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兵器是在跟随主人战斗时汲取血液便可进阶,由于进阶方式不太友善,所以被广大人士称之为邪兵。

还有一种就是剑丸,也就是北尧那位大师兄赠与他的那颗知北游。剑丸的出现一度令整座天下的修士疯狂,那段时间人人学剑,几乎都是从娃娃抓起。

尽管想要炼制一颗剑丸需要的成本极其高昂,但架不住这世上有钱的人超乎想象的多。

究其原因很简单。因为剑丸任何境界都可以使用,而且其威力巨大。一位黄境修士能够在掌握一颗剑丸的情况下战平一位普通玄境修士,可想而知这样的冲击力有多大。

要知道跨大境界能战的唯有踏入禁忌领域的天骄,而古往今来能踏入这一领域的天骄寥寥无几,因此那时候的剑丸被称之为天骄捷径。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剑修风的席卷时间很短暂。因为后来事实证明了,即便剑丸前期再强大但终究抵不过维度打击。

能以黄境击败玄境的剑丸到了地境便出现了下滑式战力跌落,尽管依旧保持着攻伐第一的称号,但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跨境而战。

再加上高昂的锻造成本。

至那以后,剑丸被从神位上打落。

“好看也没用,你一个玄境都没到的小鬼,就是给你了,你能驱使得动?一剑还未斩下就先被自己的兵器吸干了。”陈子宁没好气道。

随后,两人在后山沿着一条古老的阶梯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沿途上,北尧看见了许多新建的衣冠冢,上面有些连名字都没有,只刻着烈士二字。

“那是前线战死的英魂,没有尸体,可能是一把兵器一件衣服,或者是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带回来区分后便葬下了。无名,但总归要有归宿。”一旁陈子宁语气平静,但却有一股悲壮的气息。

闻言,北尧缓缓走到那堆无名墓碑前方,深深的鞠了一躬。

无论在哪里,既然配得上烈士二字,那就配得上这一躬。

陈子宁深深地看了一眼北尧,脸上是欣慰却又带着一丝担忧的神情。

脑海中又回忆起那个惊艳了整座大周的身影。如果他还活着,也许这世间会变得更加精彩。他应该也会喜欢眼前这小鬼吧,要是这两个成为师徒那真是太妙了。

幸好北尧没有看见这一幕,否则看到陈子宁脸上又露出姨妈笑的表情,估摸着那被迫害妄想症晚期必定发作。

“走吧!”陈子宁轻言道,战场上怎可能没有死人,曾经他也在那座绞肉场上濒临死亡过无数次。

“师尊,他们为什么而战?”既然是战争,那必然是有利益冲突。这世上可能有无端的争斗,但不可能有凭空的战争。

许久没有得到陈子宁的回答,北尧疑惑地转过头去。

看到的是陈子宁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眸。

“生死存亡。”

“大周不是无敌的。在大周领土之外有着一群狼。一群凶狠狡诈的狼。”

“狼?是指大周之外的敌人吗?”北尧不解问道。

“你一会问李佳白吧,他比我更清楚。”陈子宁不愿过多的谈及大周之外的事情。

那是一个残酷无情的世界,古往今来有着无数大周天才都葬身于那里。而北尧如今仅仅只是一个刚入学府的新生,距离那个世界还有一段距离。

再加上中间还穿插着一个李佳白,也许他不愿让其过早踏入那里。

北尧点点头,他看得出陈子宁并不想再提及这个话题。

临走前再看了眼这堆墓碑,突然想到,会不会哪一天我也如同这些烈士一般葬在这儿。也许是一件残袍,一只手,或者一把剑?

自嘲一笑,被迫害妄想症死期,总觉得有刁民想害朕。

阶梯很长,在山下的时候只有想象中的长,上山的时候才发觉长的超乎想象。

越往上,压抑感越强。

眼前的墓碑上刻的名号愈发玄乎,好比如正前方这座近5米高的墓碑上刻着:南极大帝南千百。

下面碑铭写着:

天境无敌南千百,

千百天境战无敌。

“你那位朋友南玉山的先祖,在那个时代是座山峰。四百年前一人一刀杀得那座战场敌对天境皆俯首,最后死于一场阳谋。那场战斗,这位南极大帝一人独战斗千名天境,最后力竭而死。

除此之外没有过多的记载。我也只是听闻和在古籍中看过。”一旁陈子宁解释道。

大周万年来出现的天才太多了,除了极少数曾在历史洪流上留下过璀璨至极一笔的妖孽人物能够被详细的流传记载下来,还有太多太多不为后人所知的妖孽被遗忘在了历史中。

北尧一惊,没想到南玉山的先人竟有这样的人物。真是应了那句话,隔代遗传必突变。

南玉山和他那位惊艳绝绝的先祖完全没有丝毫相像之处。相反如果是其遇见那种情况,绝对是先跑为敬。

但是想想这种情况跑也没错,一对一千,再强也还是天境,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左侧墓碑上仅简单的刻着“苏星”两个字,碑铭写着“若上天再借我十年,我必永镇太平。”

陈子宁面色沉重,眼中满是敬与畏的复杂。

“这碑文写得也太过嚣张了些。”北尧喃喃道。

“不,若真给他十年,他必能做到。”陈子宁斩钉截铁道,然后走到那座墓碑前面:“你可知他是什么体质?”

北尧闻言一愣,然后微微摇头。

“时间神体!”

“什么?!”北尧惊呼,空间神体为什么强大?无非是因为他能随意穿梭空间,而这一能力在战斗中的用处巨大。

而时间神体,顾名思义,能够操控短暂的操控时间。能够短暂的冻结时间,或者加快和延缓时间的流逝。随着神体的拥有者修为的逐渐强大,操控时间的能力也会随之强大。

设想一下,战斗双方在激烈交战时,忽然有一方被冻结在哪一刻,亦或者被加速了时间流逝,瞬间变得苍老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而且,每一任时间神体的修为都能够在短时间内达到一个难以企的的境界,这一能力导致时间神体被刺杀的几率也被排在了第一位。

毕竟谁也不想放任一个可能仅需几年时间就能达到至强的敌人成长。

“这也是大周唯一出现过的时间神体。苏师叔9岁入学府,11岁黄境,震惊了整座沧州。而后被当时的李府主收入门下。14岁的时候成功破入玄境,成为了大周史上最小年级的玄境修士,大周皇城派人来祝贺,并邀请其入天玄学府。但苏师叔拒绝了。而后2年多的时间游荡于战场厮杀,终于17岁踏入地境。

可惜了,有个畜生向那群狼出卖了这个消息。在那座战场上,他遭遇了史上最强大的刺杀阵容。5位天境,其中2位已经是天境后期的大修士。

而那时候的苏师叔仅仅20岁,才刚刚过完生日破镜入了天境初期。那场刺杀,5位天境死了4位,仅有一名大修士逃脱了。逃脱的那位没过多久也因伤势过重陨落。”

陈子宁说到后面语气从悲愤转化为不屑。

苏师叔?那岂不是和陈子宁同出一脉?

北尧诧异道:“师尊,这位苏星是我御剑峰的前辈?”

“是的,他只比我大5而已。正如碑文上所写的,如果再给他10年,他如今也许不比塔内那位弱多少。”陈子宁点头感叹道。

以时间神体的变态能力,平常的神体修行1年都不一定能赶得上他一个月。再加上他那举世无双的剑道天赋和剑修本身就攻伐至高,难以想象苏星如今会有多强。

看着陈子宁那一脸崇拜的眼神,北尧瞬间明白自己这位师尊绝对是那位苏师叔祖的小迷弟无疑了。

可是,这么惊才艳艳的一位妖孽是怎么会死的呢?连那样的绝杀都能反杀5位天境,难道是“那一步”的强者?

“师尊,那苏师叔祖是怎么死的?”

只见陈子宁皱着眉头,眼睛盯着苏星墓碑:“不知道。”随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半响后,开口道:“事实上,没有人亲眼目睹苏师叔的死亡,也没有尸体,甚至连残肢也没有。

只有一把断了半截染血的残剑飞回了御剑峰。至那以后苏师叔就消失了,这一消失就是二十年。这座衣冠冢内埋着就是苏师叔那把残剑,十年前埋下的。这一眨眼竟然又过了十年了啊…”

“意思是苏师叔祖很有可能没有死,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无法归来?”北尧半问半答道。

陈子宁伸出手缓缓地摩挲着墓碑上刻着那两个字,这两个字是他用向隅剑刻的。

“也许吧,没有人知道他消失那天遭遇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你很想知道吗?”

是李佳白的声音。

北尧回头看去,正是那一袭青衣的李佳白。他脸上并没有北尧想象中的沉重之色,反而面带着笑容。

“学生北尧,见过李峰主。”尽管两人已经很熟悉了,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否则之前塑造的形象岂不是白费工夫。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陈大剑仙,你带着小北来后山做什么?”李佳白略带疑惑看向那边正出神看着墓碑的陈子宁。

陈子宁收回摩挲墓碑地手掌,转过身:“怎么?后山是你李佳白的天机峰不成,我陈子宁就来不得了?”

一旁北尧一愣,这浮生学府各峰都这么深仇大怨的吗?见面都不能好好讲话了。

闻言,李佳白没有丝毫恼怒,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子宁后面的那座墓碑。

片刻后,平静地开口道:“苏师叔没有死,但也死了。他是什么人,陈子宁你是知道的。”

“不知道。我走了。”只见陈子宁转身御剑离去,天上金光一闪而过,比来时的快上速倍。

北尧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什么叫没有死但也死了,为何李佳白说陈子宁知道,但陈子宁却说不知道,随后转身离去。还有那群狼指的是什么,那座战场在哪里。

北尧有太多想问的,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从何问起。他看向李佳白,对方此时依旧显得很平静,似乎对陈子宁的离去没有任何情绪。

“跟我来。不要问,我想说就会告诉你。”李佳白缓缓向着后山更高的地方走去,北尧闻言急忙跟上。

李佳白的步伐不快不慢,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每一步跨出的距离基本上是一致的。而后面跟随的北尧从开始的杂乱无章慢慢的跟随着李佳白的节奏,变得与其有一丝相像。

北尧此时进入了一个很奇异的状态,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极其清晰和缓慢。颇有那种看山不是山的禅中彻悟之感。

“路要一步步走,走得太快容易摔跟头。摔跟头轻则破皮流血,重则当场毙命。”前方李佳白突然语气平淡地说道,但没有停下脚步。

听到这话的北尧先是一顿,继而马上恢复步伐低头道:“弟子受教了,多谢李师教导。”

对于李佳白,北尧一直以来都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李佳白对他很好,这一点毋庸置疑。像是那种长辈对后辈的关照,当然他绝不承认是父子之间的那种关照。

大约又走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可能是步伐的原因,北尧没有感到丝毫疲倦,反而体力愈加充沛。

“这是?!”

一座酒壶形状的小山垒出现在北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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