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朝我扑了过来,直接朝我的喉咙咬来,我知道,如果我被它咬中,我可能会当场断气。
强大的求生欲驱使我侧面避开,极端的愤怒让我不顾一切砸向它的头颅,可没想到它居然一个转头咬中了我的手。
顿时,我的手掌多出了一排血孔,还在殷殷冒血,它用强大的力量将我甩了出去。
我在地上打了无数个滚,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可那时的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向头狼扑了过去,可是头狼又怎是我这种菜鸟可以匹敌的呢?
它一个转身将我打翻在地,朝我的脖子咬来,无奈之下我只能用手臂去抵挡,我能听到撕拉一声,手臂传来剧痛,那是我手上的肉被撕下来一块所产生的声音。
强烈的疼痛几乎让我失去了意识,可是这并没有让我感受到恐惧,我奋力钳住他的狼头,无边的愤怒充斥着我的心灵,我想到了办法,双手的大拇指朝着头狼地眼珠子抠去。
我用尽了我全生的力气,大拇指直接整个陷进去,头狼发出了哀嚎声,它没想到我会这么狠,它疯狂地摇头,用四肢把我按在地上,企图摆脱我。
可我哪能让它如愿,双手环住它的脖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开嘴朝它的气管咬去。
无论它再如何挣扎,我都没有松口,就这样僵持了5分钟,我记得嘴里响起‘咔嗒’一声,也许是气管被咬断的声音,头狼不再挣扎,睡在了地上。
我狼狈地站了起来,看向阿爸的方向,我想去帮他,可我只能看到一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那些可恶的畜生围在他身边,时不时还撕下一块肉。”
陈醒天此刻又感受到了他的愤怒,较之前更叫极端,仿佛马上又要暴走,顿时离他远了一些。
“直到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世界始终是弱肉强食的,兔子比我们弱,所以会被我们猎杀,我们比狼群弱,所以会被狼群猎杀。
这是最纯粹的动物世界,没有丝毫怜悯,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和残酷。
或许是自身顿悟了,或许是那头狼的问题,我进入了一种很奇异的状态,没有了愤怒,没有了悲伤,没有了所有的情绪,有的只剩下生物的本能。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指令——杀光他们!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所有的狼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而它们的致命伤只有一处——凹陷进去的眼球。
我挖掉了它们的眼睛,就如同之前对付头狼一样,我走到阿爸面前,他已经被撕咬得面目全非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得,别再描述了,你已经把最重要的部分告诉我了,没必要再自揭伤疤,我为你父亲的死感到抱歉。”陈醒天不得不再次打断了他,这些描述实在太下饭了。
塔漠八一脸诧异:“我阿爸没死啊。”
“你是一个好儿……哈,没死?不是,你爸还有救?”
塔漠八看了他一眼:“阿爸只是被撕咬得太严重了,又没被咬断气,当时我连夜找到路赶了回去,及时止住了他的性命。”
“这……挺好的,人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陈醒天安慰道。
“可他的脚筋被咬断了,现在只能瘫在床上,右手还因为细菌感染截肢了。”
“……”你这样反复横跳真的好吗?
“虽然你的描述让我感到身临其境,甚至还有一丝重口,不过你算是给了我一个极好的提示——顿悟与契机,也许这就是突破口。”
陈醒天顿了顿:“可惜我不能长时间停留在这里,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样吧,你今天的狩猎停止,狩人称号的问题我也会帮你解决,最好今天把你兽化的问题解决了。”
“好!”塔漠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已经见识过陈醒天可怕的能力,杀兔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对了,你父亲的伤势需不需要我来解决?脚筋断了是小事,但是断肢就稍微有点困难了。”
“你能修复断肢?”塔漠八眼中涌现出异样的色彩。
“能,而且应该没有副作用,只是时间持续较长,可能要连续修复几个月。”陈醒天说的没错,之前单是控制几个游离在身体中的癌细胞都觉得费劲,修复断肢需要控制数以亿亿计的细胞,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如果你能治疗我阿爸的伤势,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塔漠八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
“唉,又是一个苦命娃啊。”陈醒天又想起了张乾,只是张乾是因为为了救治母亲而误入歧途,塔漠八是根本找不到治疗的方法,还要防止政府发现自己的能力。
“我同意救治你的父亲,不过要劳烦你去邱岭事学习半年,这个假期我不在,只能开学后你去找我。”
“这个没问题,我会尽量适应。”
“对了,还没问你几岁呢。”
“20岁。”
“真年轻,你认为娜卡西拉怎么样?”陈醒天突然道。
“很聪明伶俐的小姑娘,除了眼光高了一点,她会是一个好配偶。”
陈醒天戏谑道:“你喜欢她?”
“……有点。”塔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不就好办了,顺便把小梦的问题解决了,还成全了别人的爱情,看来我真是一个好人呐。
空空看着陈醒天若有若无的笑容,还有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它知道这家伙又要开始干坏事了。
“汪?”(加我一个?)
“那是当然,不过你得先把塔漠老哥的经验学了,否则去了那边你也是白去。”
“汪!”(保证做到!)
于是,这片山林里时不时传来凄厉的狗叫,时不时又发出了野兽的嘶吼,还有某个少年的大笑声,让原本清幽寂静的山林增添了一抹快活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