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里居然能有这样的工程?这是如何做到的?
苏若喜一脚踩在桌沿,斜倚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在细细品尝,仿佛听不到牢房之中的阵阵哀嚎。
一个侩子手拿着刀,一刀接连一刀的,将带回来的两个杀手身上的肉往下割。
另一个在他们身上挑着什么东西。
每割下一片,都要抓起盐巴重重抹在新添的伤口上,最后还要用烧红的烙铁在上头烫烫,如此方能罢休。
没了下颚的那个嘴里缠着一条泡了盐水的布,布早就被血浸红。
另个没了胳膊的,断臂之处嵌着一只食指粗细的铁钩子,其尾部还坠着一块五六斤重的木陀螺。
身旁还有人在不断抽打它,为的是不让它停下来。
“阁老那边通知过了么?”活动着脖子,苏若喜问。
沈应梧当即从隧道收回视线:“通知了,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话音才落,几滴血溅在苏若喜脸上,还有一滴落入茶杯。
她不动声色,用拇指揩去脸上血,在指尖轻捻,冷看那二人一眼,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抽身来到没了下颚的那个前头,扬手便捏上他的脸,傲然瞥着他眼中的乞求,回以鄙夷之态: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就凭你这条贱命,你觉得你还有几天活?你该不会还觉得苏祁玉会来救你吧?
他现在多半是在忙着庆祝呢。实不相瞒,你主子在后来还加派了一队人马,是特地为了根除你们这群没有利用价值的狗的。”
血不停的溅在苏若喜的衣服上,暗黄色的袍子上现在添了许多梅花。
不一会儿,两个侩子手将手里的东西呈上,“陛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
苏若喜别过头看去,见他们手里的血水不断的往下淌,一时笑意放肆。
“喂狗。”
吩咐一出,侩子手们分别将手中物塞进二人口中,逼迫他们吞下下去。
“自己的筋吃起来味道如何?朕亲自找来的人,可有把你们伺候的舒服了?”苏若喜展笑说。
妖媚又狠毒的表情看得牢房里的人两腿发软。
两个刺客无力摇头,嘴里哀嚎更重,不人不鬼的样子深得苏若喜的心。
“准备笔墨。”她淡声说,旋即走至二人正中间,伸手抓过他们的头发撞向墙壁,“你们一个有嘴会说,一个有手会写。
最好是乖乖把苏祁玉的罪状写下来。
朕不喜欢不识趣的东西,若是不从,就叫你们变成彼此现有的模样。”
望着她的背影,沈应梧微微一笑。
陛下怪能扮狠,真是可爱。
“陛下,张阁老来了。”隧道里的人停下脚步轻声禀报道。
苏若喜瞬时撒开手擦了擦血,转身以笑相迎,“大半夜的辛苦您跑这么一趟,还是在这里见面,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闻此言张廉拱手便回:“陛下无事就好!
您为了云朝能更好的发展下去,肯以身犯险设下生死局,是老臣所不能及的。
如今我不过是走了一趟,又有什么辛苦可言?陛下接下来如何打算,还请您与我细说。”
话罢山行济行礼,苏若喜冲他笑笑,邀请二人坐下,方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