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刘直抬进老船工王强的船屋,村医王正懿给刘直做了全身检查。
这时,刘震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一看,是王兰花的号码。刘震知道是王珊打的,于是走出船屋,来到船头接听了电话。
“刘震哥,刘直怎么样?”王珊焦急地问。
“我倒要问你,你知道是谁打的刘直,为什么要打他,怎么下手这么狠,把他打成这样?”
“都是我不好,你快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伤得怎么样?”
“人还活着。王大夫和王雅文正在给他治疗。你睡吧,刘直这里有我呢。”
“呜呜呜……呜呜呜……刘震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睡吧,没事。伤口正在处理,吊瓶已经挂上了。没事,没事,你睡吧。”刘震说完,挂了电话。
刘直鼻梁骨可能骨裂,全身上下多处软组织挫伤,身上有十多处青淤。这是典型的拳打脚踢之后留下的伤痕。
刘直的头上有一道头皮伤,王正懿在船屋做了缝合。缝合完毕,王雅文换上了第二只吊瓶。
刘震和王雅文打算一直守在船屋,王正懿和小木匠刘齐、早餐摊老板乔彩云提前回去了。
三个人离开了船屋,刘震给刘直的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了刘直的情况,老两口连夜赶来,看到满身是伤的儿子,不断地抹着眼泪。
“都太年轻了。没有社会经验,做事又那么冲动。不过上了大学就好了。”刘震安慰着二老。
天亮了。刘直也醒了。刘满存问的第一句就是:“是谁打了你?老子拿刀剁了他全家!”
“爸,是我不小心摔的。”
“摔的?这明明是被人打的,怎么能说是摔的呢?”母亲郑佩佩看到躺在床上的儿子,哭哭啼啼地说。
“爸,妈,我真的做了一件蠢事。今天被打,是真该被打。你们不要问了好不好?”刘直说。
“先别问了,事已至此,你们二老也不要太难过,等刘直伤好了以后再说。”刘震安慰道。
“雅文,咋样?”刘满存问。
“都是些皮外伤,最严重的是头上的伤口,我爸已经缝合了。鼻子这个地方有些肿大,我怀疑可能骨裂。建议天亮之后,最好到县医院做进一步检查。”王雅文说。
刘直被父母送到了县医院做了进一步检查,王雅文也跟着一起去了。
检查结果正如雅文和他父亲诊断的那样,大部是皮外伤。最大的伤口在鼻子部位,的确鼻骨有裂。
刘直在医院住了三天,父母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王雅文每天都来看刘直,每次都给他带一些好吃的东西。
第三天,王雅文一走进病房就高兴地说:“刘直,你猜我今天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斜靠在病床上的刘直笑笑说:“不知道。”
“赵记锅锅米线。看,这是浓汤,这是煮好的米线,这是配菜,米线我要了两份。我嫌店里的塑料碗有味道,我还特意从家里带了一个搪瓷饭缸。这是我在卫校上学的时候在食堂打饭用的饭缸,虽然旧了一些,但我对它有很深厚的感情,今天我把它洗了好几遍,洗得特别干净。我把米线和汤烩在里面,你可不要嫌弃它旧啊!”
“怎么会呢?这么有年代感的东西,我怎么会嫌弃它呢?”
“你喜欢就好。”刘直看到王雅文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害羞,脸颊有些潮红。
“谢谢你啊!”
“不客气,快坐起来趁热吃吧。”
刘直端起王雅文的陶瓷饭缸吃了一口米线,直夸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