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合阳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飞龙子还在身边,他都没有继续站在这里的勇气。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明明是这小子先跑过来找麻烦的好吗?怎么现在的情形倒像是我得罪了他?
好家伙,我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又是大悲宗又是赵正阳,又是积雷山又是魔剑门,哪一个也不是心真宗能惹得起的,何况是这么一座不起眼儿的别府!
早知道这样,道爷就由他在天上晃悠就是了,何苦跑出来出这个风头!这下倒好,非但风头没出上,还踩了一脚泥!打死他也想不到一个先天境界的小兔妖,竟然能惹出来这么大的阵仗!这个麻烦该如何收拾?
且不管令合阳心里不住的碎碎念,飞龙子听了方天震的一席话,木讷的脸上终于涌上一抹潮红,有了些许人味儿。
“衍山郡没有筑基以上的修士坐镇,我心真宗在此处开辟别府,按照修行道的规矩,衍山便属于心真宗治下。”
飞龙子也知道事态严重,便施法将三丈月肩膀上锁住琵琶骨的飞钩除去,又输入一道法力震动她的心脉,推动血气运转,将她枯竭的气海重新激活。
只是三丈月已近油尽灯枯,若不是令合阳为了宣扬心真宗的名号,准备留着她做屠妖大典之用,早就将她杀了。这一道法力注入她体内,也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只能维持她的生机。且不说能不能保住她的实力,就是气海枯竭的伤势,若是得不到根本性的救治,三丈月的根基就会彻底废除,毕生和修行无缘,重新做回一只灵智未开的小兔子。
即便如此,飞龙子也没有放了三丈月的打算。此事既因三丈月而起,如今就是他手头最大的依仗。方才那一口烤肉的事情他并没有忘记,明白暗处还有其他高手窥视,更不能掉以轻心。
飞龙子又道:“尔等既是名门大派出身,该当明白修行道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