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只见谢鹿竹神色淡淡的直接开口道:“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
白居易的《南浦别》,同是唐代诗人的诗。
谢鹿竹一开口,很自然的就将刚刚的事情给轻易掠过了,众人的注意力再一次回到了游戏上面。
这游戏一共玩了三轮,不出意外都停止在了黄菀沁的身上,末了气恼了的她气急败坏的道:“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输,真没意思!”
众人也一时兴致缺缺,因为只要有黄菀沁在,这个游戏的结局就永远是固定的,确实少了许多乐趣。
倒是聂灵儿的表现让在场的千金们震惊,区区一介寒门农女,竟是会读书还识字,且诗词的储备量并不比她们少,至少比黄菀沁要多的多。
当真是小瞧了她。
“说来也是,能入得余大小姐的眼,自是有她不同寻常的地方。”贺知意低声嘀咕一句。
一旁的孙怡却不甚在意,轻蔑的冷笑一声:“再不同寻常又如何?到底是一介草民出身,也不知是祖上哪座坟冒了烟,竟能攀附上余府千金这样的权贵做靠山。要我看,此人绝非表面上那般纯良。”
贺知意笑而不语,孙怡的话不无道理,但此时她们所见的事实是,余大小姐确实对这位聂灵儿确实亲和有加,她还是谨慎些好。
万不能像黄菀沁那个冤大头一样,半个脑子都不长。
直到出阁礼晚宴散去,余桑浅才疲惫的靠在了椅背上,汤圆连忙上前为她捏头,语气关心的开口:“小姐你今日果酒饮的有些多,我吩咐了厨房给你熬了醒酒汤,一会儿记得趁热喝才是。”
“我这头脑倒还清醒,只是端坐一下午,身子乏得很。这出阁礼真是折磨人的事儿,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依我看就该取消了这规矩。”余桑浅语气抱怨的道。
汤圆和馄饨闻言不禁相视一笑,馄饨道:“不过今儿瞧着小姐倒是挺开心的,和灵儿姑娘对饮了好几杯,和谢家小姐也相谈甚欢呢。”
余桑浅微眯着眼享受着头部按摩,闻言不由轻笑一声:“亏得有灵儿在一旁陪我,不然我这一下午假笑也要把脸笑僵了。”
说着,余桑浅突然睁开眼,眼中兴趣渐浓的看向馄饨道:“不过谢家的鹿竹妹妹,我之前对她的印象就很好,今日有意和她亲近了一番,没想到和她的性子还挺合,想来以后能够常走动。”
“尤其是今日她为灵儿解围时的做法,周全又细致,是个有心思的人。”
汤圆听了自家小姐的话,跟着笑道:“能得小姐夸赞的淮阳贵女,谢家小姐还是第一个呢。我们自是希望小姐能多几个交心的朋友,若觉得聊得来,日后便常往来,多个朋友总归是好的。”
“汤圆说的对,小姐是该多交几个朋友。”馄饨也道。
余桑浅则笑道:“好,改日下帖子再请鹿竹妹妹来府上做客。”
这天一早,余府东院。
“凡哥,再来二十支,我就不信我还能输。”
余靖年和聂凡两人正在拉弓射箭,此时两人已经比试了两轮,均是聂凡赢了。
他自小跟聂远阳学射箭,后又常年进山行猎,经验自是丰富,不是余靖年这种在家射射靶子就能追得上的,聂凡射的都是会动的动物,难度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而聂凡也教会了余靖年很多关于射箭的技巧,这是两人关系如此好的原因之一。
聂凡闻言笑了,额头上的薄汗在早上的日光下显得有些性感,只见他随手一擦,冲着余靖年扬了扬头:“我让你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