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义和孙氏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当下不禁默默的对视了一眼。
“别分心,注意火候!”回头,江怀义又对着儿子道。
聂灵儿拉着聂凡从江边城外出来,秋天的晚风一吹,整个人豁然清醒。
“灵儿,你怎么不问清楚啊?”聂凡在一旁站定,疑惑的问。
既然要买下这酒楼,就理应把情况都搞清楚。
“不需要问了,这酒楼我不买了。”聂灵儿道。
刚刚聂凡在问江老板他为何不自己上阵的时候,自己注意到了江老板的表情,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左胳膊,那便是答案。
这位大叔,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无法掌勺,才不得以让自己厨艺青涩的儿子上阵的。
“不买了?”聂凡更吃惊了:“可你不是说这个位置绝佳吗?为何不买了?”
聂灵儿幽幽的叹了口气,才道:“这是人家祖上的基业,如今又成了食戬之战的赌注,已经没有我插手的余地了。”
于情,聂灵儿并不想购买对方没有强烈意愿出售的东西,更何况是祖上传下来的。
于理,食戬之战的赌注不能另作他用,只有等食戬结束之后,第三方才能插手,这是规矩。
所以即便刚刚自己开口,对方于情于理也不会卖给自己,那自己说了也白说。
“好吧。”聂凡傻傻的撇了撇嘴,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那……我们明日再留一天,还是离开?”聂凡又问。
聂灵儿:“再留一天,我想看一场食戬。”
这是真心话,她已经很久没有观战过食戬之战了,最后一次,还是上辈子。
“好啊好啊,我也想看!”聂凡一听也兴奋起来了,比赛什么的,谁不喜欢?
一夜无话,翌日又是大晴天。
就在江边城外,食戬的擂台搭建了起来。
路人纷纷围观驻足,却不知这萧条已久的江边城外今日在搞什么花样。
人群中,议论声传来——
“这是干嘛呢?”
“谁知道呢,这怎么搭了两个灶台?”
“这家酒楼的掌厨不是都走光了吗?这江老板又搞什么花样?”
“哪是走光了呀,是被别人给挖了墙角了,如今一个掌厨都没了!”
“呦,快看,胡老板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便看到东街浩浩荡荡来了一行人,胡发财为首,后面跟着足有十几人,阵仗倒是不小。
见状,人群又骚动起来了——
“别不是为了江家的酒楼搞出的名堂吧?”
“这胡老板不是眼馋许久了吗?他爹在世的时候,就跟江老爷子周旋了半辈子,最后也没拿下这酒楼。如今爹死了,儿子继续纠缠?”
“这胡老板可不是什么敞亮人,但江家这酒楼颓败多年,怕是没什么抵抗之力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这江城县的人们显然对于江家和胡家的恩怨了然于心,连父辈的恩怨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