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聂灵儿也顾不得再跟屋里的余桑浅交代什么了,回身拉上了大门便随着几人一起往善德医馆去了。
路上,聂灵儿才大致了解了情况,聂凡和狩猎队这次打猎回来的路上,在深山里不小心踩到了捕猎野兽的捕兽夹,那夹子极为沉重,力道也大的很,是平日里猎户用来捕猎大型野兽所用。
像这种捕兽夹,猎户一般置放在野兽常出没的地带,为了防止有人误踩,还会在一旁插一根没有书皮的树枝作为记号,像狩猎队这些常年进山打猎的人,都是了解这个事情的。
可这一次他们却并没有看到树枝记号,聂凡走在队伍最前面,一不小心便踩中了。
那夹子弹合时力道极大,钢齿锋利无比,一下就扎到了骨头处,鲜血瞬间涌出。
狩猎队的人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往常也根本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眼见那血不断的往外流,几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连人带夹子把聂凡给背回来的,翻山越岭的足足用了近一天的时间。
而那两个中年男子就是狩猎队的两位老大哥,因为放心不下便一路跟着来了镇上。
聂灵儿听了整件事简直心惊不已,那捕兽夹她虽然没有见过,可以前在电视里确实看到过的,寻常人的力气根本掰不开,可那东西却夹在凡哥脚上一整天,这得多疼啊!
既担心又心疼,聂灵儿跟着马车的脚步都不自觉的加快了。
到了善德医馆,聂灵儿连忙上去拍门,许是因为内心着急,用的力气也大了些,很快窗户里便映出了烛光光亮。
见状,聂灵儿连忙喊道:“柳伯伯,柳伯伯!”
门栓拿下,医馆的门缓缓的开了,柳大夫借着光眯着眼看向聂灵儿,却并没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因为不论是身型还是穿着,聂灵儿此时都和上回见到柳大夫时不一样了。
聂灵儿哪里还有空在意这些,看见柳大夫便连忙道:“柳伯伯,我哥的腿被捕兽夹夹了,您快救救他。”
那柳大夫闻言也是一惊,脸上的困意一下子就散了:“人在哪呢?”
“在马车上。”聂勇连忙道。
柳大夫赶忙拉开了医馆的大门,伸手招呼:“快将人抬进来。”
聂大海和那两个狩猎队的老大哥一起,将躺在马车上,却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聂凡给抬了下来。
左腿上,那狩猎夹像是鲨鱼的牙齿一样,狰狞着咬住了他的小腿下方,即便是夜里,却也能看到那伤口处血肉模糊的样子,十分骇人。
聂灵儿见状,下意识的便皱起了眉头,许氏更是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柳大夫看见那伤口时也是急到:“哎呦,怎么这夹子还在腿上,这样会让伤口发炎溃烂的。”
“如此多久了?”柳大夫问。
“差不多十二个时辰了!”那狩猎队的一位老大哥说到。
闻言,柳大夫更是急到:“真的是胡闹,这样会害了他的。”
那两位老大哥闻言脸上都露出了难色,他们哪里懂这些,平日里进山狩猎多是些皮外的擦伤,也根本不和野兽正面交锋,都是用些捕猎技巧,十分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