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凤舞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她骨子里天生那股狠劲,让她战天破地的劲头消失了。
在这可怖的幽灵战队面前,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
柳大贵曲膝跪在地上,举起手中的长剑。杀气腾腾地黑豹骑疾冲而来,穿过了殿内众人的身体消失在了漫漫黑雾中。
柳大贵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魂灵毕竟还是魂灵,对人构不成杀伤力。
柳大贵狞笑了起来,他站了起来,长剑直指戴天澜。
戴天澜冷酷无情的眼睛里有一丝嘲讽,他调转马头直冲了过来,手中长刀快如鬼魅地劈向柳大贵。
柳大贵本能地避了避,手中的剑刺向戴天澜的胸膛,他的剑洞穿了戴天澜的胸膛。
戴天澜如一阵风穿过,柳大贵冷笑了起来,这是来吓人的?
须臾,他的耳朵边热流涌动,他连忙捂住了脸颊,全是血!
他的手被粘稠的鲜血糊满了。大殿地面上有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柳大贵面如死灰,楞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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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凤舞回去后病了许久。前朝末帝末后的尸体依旧停在天清寺的偏殿里,无人敢去惊扰。
宫里的宗庙里日夜不停地燃着香火,佛家、道家轮流上阵做法事为帝后祈福。
宁世充的寝宫挂满了避鬼驱邪的物件,他以前胸怀的是万里锦绣河山,那现在他渴望的不过是一夜的安眠。
窦凤舞可以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极度的恐惧和厌倦。他背上的掌印越来越黑,他不停地梦见战英豪。
宁世充处理军国大事,杀伐决断依然睿智,大正王朝平稳地运行着,只是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宁世充是一个不会良心不安的人,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鬼缠身却让他完全变了样子。
夜晚他的寝宫死寂一片,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行差踏错,引来杀身大锅。被翻了牌子的妃嫔,痛哭失声,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窦凤舞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对于一个一言不合,就把你打个半死不活君王,你还能怎样呢?
那日是宁世充的四十岁大寿,阖宫上下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白天宁世充和文武大臣、皇亲国戚把酒言欢,表现的很正常。
晚上,宫里的家宴上,宁世充依然酒壶不离手。他的手开始抖,他的眼睛开始浑浊,他喝的太多了,窦凤舞寻了个理由回了宫。
窦凤舞换了勒死人的大礼服,穿上家常衣服,这才觉得自己喘过气来。光滑柔顺的衣服触碰到她的肌肤,很是舒服。
窦凤舞一回头,看见了宁世充一手拿着酒壶,正斜斜地靠在雕花的月亮门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她的心抖了一下,有着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