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说,锦娘回了秦府,将事件全告知了谷氏。
谷氏心下难平复,只一个劲道,“唉,那傅博太过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他…时过多年,还是被他查出来了。命啊……”
这心事藏在心中,有如哽了什么似的,她心痛得躺卧在床榻上,茶饭不香,寝食难安。
而花案的主,花无痕因是皇亲国戚,花府老爷向皇上求情,饶了花无痕无罪。
傅博只一京城官居,还能反对皇上不成?
这事,花府私下请秦府老爷和谷夫人出面,又花了大价钱送给县令大人,算是安抚了县令千金受伤的心。可这受了伤的心,真得是银子能安抚的么?
谁让那主是花府的公子啊。打碎的牙,只能默默往肚里吞。
海棠太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绿女。傅博初见绿女之时,并看到了海棠的影子。
在他的撮合下,俩女终是约见。
安静的破屋里,除了两个素味相识的女子,无旁人在。
两人只呆呆的相望,抛开了世间的一切。
“姐姐,你是否从小无爹娘?你那贴身多年的琵琶,可是生来就有?你的胸口处,可是有一颗红心痣?…”空气一片静之后,绿女紧握着海棠的双手,激动的连声问。
相似的面容,同色的音质,牵连着两颗心。而海棠怀中的琵琶,绿女手中的书及生父的亲纸信。无一不在告知,这是血脉相通的亲姐妹。
海棠流着热泪,不住的冲绿女点头笑,那份喜悦之情难掩,“嗯,妹妹,你所说的…姐姐都有。”
“姐姐,我苦命的姐姐。”……一声悲从心来,绿女与她相拥。
“妹妹,我苦命的妹妹。”姐妹俩一番相认,感天动地,双双不禁痛哭流涕。
十几年了,风风雨雨,命运不同。如今,一个驻青竹茶馆,一个在破屋,近在咫尺,却从不相识,亦是不见。
绿女抚摸着红女的面,哭着道,“姐姐,我名绿女,你名红女,皆是爹娘所取。从今往后…姐姐不用再蒙面示人,只大大方方与妹妹共处。”
“嗯…”红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点着头泪崩,泪水早已湿了声腔。
姐妹破屋同睡,一夜未眠。此时此景,无声胜似有声。
当然了,秦生这主心骨,是两姐妹心口的痛。一个是他后恋难舍的前妻,一个是他念念不忘的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