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草!快开门!”
“你大回来咧!”
砰砰砰的敲门声,打破伏荼亭的宁静。
扶苏听到熟悉的声音,当即屁颠屁颠的往外走。打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秦始皇的笑脸。只是在看到他后,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
“怎么是你?”
“……”
扶苏差点就哭了。
秦始皇这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剑,他还舒坦些。
“草呢?”
“草在睡觉。”
“哦,那让他再睡会儿。”
“……”
暴击!
扶苏抬头看天,现在已是巳时。他此前在宫中做课业,卯时没起来就等着挨骂吧!大冷天的天还没亮,他就得练习剑术。若是稍有松懈,免不了又要挨罚。嗯,那时候他刚刚五岁!
人比人,该死呐!
如此区别对待,扶苏都不禁怀疑起卓草的身份,难不成卓草还真是秦国宗室公子?如果卓草不是,那他肯定不是亲生的,说不准是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
也许,他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就不该来泾阳,如果他不来泾阳的话,就不会认识卓草。如果他不认识卓草,那他就不会这么受伤!
……
“呦,回来了?”
卓草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徐徐走了出来。这么多天没看到傻老爹,他还真有些想念。毕竟没了傻老爹,府上连个和他拌嘴的人都没有。至于扶苏,卓草压根不想和他呆一块儿,他这求知欲太强了,他实在扛不住。
自破了秦氏血案后,他便像是耗尽了力气。这小半个月来就没出过门,卓礼还亲自来看望过,还以为他这是中邪了。在他们看来卓草这破了大案,可是立下大功,怎么还成天板着脸?
如果死的是秦季,卓草说不准还会鼓瑟吹笙放爆竹庆祝。可偏偏死的是秦竹,这让卓草是极其自责。在看到秦竹房中的竹简后,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就算秦氏被连根拔起,卓草也没觉得如何。秦季一人之过,连累的是整个宗族,这就是不讲任何情面的秦律。这得亏他没事,他若是死了,那秦氏得被夷三族。现在只是被迁至蜀地,已算是网开一面。
“瓜怂,额在咸阳都听说嘞。汝此次智破秦氏血案,听说连皇帝都说你有大才。喜君对你也是赞不绝口,说你颇有名仕风采。”
“是吗?”卓草若有所思的点头,而后望着二人。“宗长让我把生意交给你们,临走前你们带着粉条地瓜干和红薯酒,现在……钱呢?!”
“是草酒。”
“我……呼……”
卓草努力克制情绪中。
“么钱咧,都用去疏通关系咧。”
“???”
“我草!”
卓草忍不住了!
“少主何故自称名讳?”
“……”
卓草是一蹦三尺高,气的肝都在疼。这傻老爹谁爱要谁要,他是伺候不起了。“小苏,你父亲还活着吗?要是死了,以后他就是你父亲。”
“……”
“……”
“……”
扶苏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话他是真的没法接……
“我辛辛苦苦攒点钱容易吗?足足几十坛的好酒,还有上百石重的粉条!你就是天天住在咸阳女闾内,也不该花这么多钱。我念你腿脚不利索,还花钱给你找马车。你连个半两钱都没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