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脸庞,掉落在地。
罗简声音轻颤,憋着哭腔:“是不是除了制造麻烦,我一点用也没有?”
她眉头轻蹙,嘴委屈的扁着,眼角红红,看模样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猫咪。
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瞬间的情绪翻涌,掩盖不住,就干脆哭了出来。
彭宇嵊秒答:“不是。”
见眼泪落下,他解释:“只是想你安安全全的呆在这,明白吗?如果你真的那么糟糕,为什么别人愿意想方设法的救你?几次三番的强调并不是在数落,而是重视和保护。”
话尽于此。
门拉开,人走了出去,又关上了。
罗简抹了把脸上的泪珠,然后重重往身后一躺,把脸埋在被子里,小声的呜咽出声。
妈的可真矫情。
哭什么呢,又不是生离死别,怪尴尬的。还问出了这么傻缺的问题,脸都丢尽了。
她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把脑子里的那片海倒出来。
刚刚彭宇嵊要走的一瞬间,她莫名觉得好悲伤,感觉自己一个人呆着这,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不清楚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最终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那种对未知的不安,面临危机时的恐惧,以及对前路的迷茫。
种种复杂情绪像一个巨大的钟,把她整个人罩在里面,闷得透不过来气,窥不得外边分毫动静。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门被敲响。
有人在外面说话。
“罗简,开门,是我”
是张星。
罗简开了门,望向来人,张星衣服皱巴巴的,布满灰黑的污渍。
“你...”
张星来不及说话,目的明确的直奔床走去,蹲下,从床底拉出来一个铁箱子。
摸索几下,把一个蓝色的包拽在手上,急匆匆的走出门,还不忘对罗简说:“记住,呆在这”
罗简木讷道:“...好”
就见张星飞一般跑了出去。
旧停车场黑漆漆一片,墙顶上微弱的指示灯闪烁着,静得一丝风也没有。
她关好门,走到床边,蹲在刚刚张星蹲下的位置,打开还没来得及放好的铁皮箱子。
里面各色袋子都有,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的玻璃器皿,针管和枕头,还有一排排的不明液体。
放在最右边的是一小盒分装好的药丸,一盒盒装在一个大袋子里。
她打开了其中一个蓝色的袋子,里面装了一大袋纱布和白色粉末,包装袋上还有一小行字的说明:
消炎。
严恪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