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这天由晋升为太后的前太子妃亲手抱着,裹在五彩斑斓的锦缎里躺在了坚硬冰冷一点都不舒服的宝座上。
太后站在右边,摄政王站在左边,神女坐在悬着帘子的宝座的背后,这大概是三足鼎立的另外一种表现。
殿上的大臣们恭敬下拜的时候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是暴毙的太子,骤然离世的先帝,还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少主?
不论他们心里究竟更支持谁,此刻都必须承认现在的皇帝是个还不满周岁的孩子。
新帝登基之后每天都很忙,当然具体地讲是摄政王很忙,温如意这个神女像个吉祥物一样每天坐在自己的宫殿里看着源源不断送进来的状书,每十天上一次城楼,让百姓们都亲眼看见神女好好的在宫里住着,顺带还能解决百姓们日益崩塌的信仰。
遮阙宫主人寸步不离地跟在神女身侧,满眼都是怀疑。“神女不再显示神迹了吗?”
“神迹若天天有便不足为奇,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燕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的人说。
“神使说得有道理。”遮阙宫主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却在下一刻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匕首,直直地扎进神女腹中。
神女皱眉看他,眼中只有疑惑,却无愤怒。还是神使反应迅速,格挡开两人,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永松不声不响地冲上去连踢了好几脚,每一脚都重重踢在遮阙宫主人的胸口,没几下他就开始吐血,根本站不住。
城楼下的人突然看见变故,惊慌地呼喊着神女,生怕出什么意外。
温如意被扶着站直,看向几步之遥的人,那人一脸不可思议,不可能有人被这样重伤还没有表情,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神女无恙!”神使冲着底下的人喊,周围的人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可在神女如常的面色中以为这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没有反应!”刀上有毒,发作迅猛,药效强烈,没有人能在这种药效下撑这么久!
“大胆!竟敢对神女不敬!你不想活了!”燕珣一声大喝,侍卫便围了上来,将遮阙宫主人拿下。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遮阙宫主人还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承受住这种程度的疼痛,叫嚷道“你是个妖怪!妖怪!”
“杀了我你也不会永生,我的命永远在我手里。”她平静的声音让城楼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神女不愧是神女,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镇定自若。
难道她真的是填上降下的神女?遮阙宫主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紧紧是微微蹙起的眉毛,感受到她的疑惑和失望,忽然凭空生出愧疚。
“打入大狱,不许任何人探视!”在温如意开口之前燕珣抢先道,身侧传来的充满探究的目光让燕珣觉得如芒在背,他只能僵硬着躲开她的眼神把人扶走。
好不容易进屋后九雀用力地讲燕珣推开,恶狠狠地盯着他问“为什么!”
“事急从权,你还太小,不懂。”他想要看她的伤势,谁知却被九雀挡住,小丫头固执地挡在前面,不许他靠近。
温如意的腹部已经开始发紫,被药强行阻隔的伤口积蓄着大量的毒素,要是再晚一点恐怕一肚子肠子都会坏掉。
城楼上他的动作太快,几乎是把人挡住的瞬间就已经把抑制毒素的药塞进她嘴里。
“你等了这么久,还不趁机发作,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