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仙童告状已经过去五天,宫里一点消息都没有,第一天的时候皇上急召遮阙宫主人面议,却也没有因此耽误早朝,短短一刻钟的商谈不知道究竟得出了什么结论。
宫里宫外都得到了消息,人人都在猜测这个人究竟是谁,以及国运是否真的会受到影响。
第五日下朝后皇帝一边吃着银耳羹一边看奏章,看着看着突然抿了抿嘴唇,摸着自己的胡子说“去把遮阙宫主人叫过来。”
一刻钟的功夫人就来了,然而这却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行礼,请安的声音小得不闭着眼睛都听不清楚。
“行了,起来吧,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听完请安之后皇帝抹着嘴巴说。
于是遮阙宫主人又撑着拐杖慢吞吞地站起来,沉吟半天说“这位神女或许就是当年令吴家发迹的神女。”
“怎么说。”
“当年吴家曾经供奉过一位凤凰神女,后来落罪下狱之后神女就下落不明,只有吴家的后人吴时序还一直守护着神女曾经住过的梧桐苑不肯离开。”
“去年底的时候金陵林家起了一场大火,家主下落不明,夫人死于大火。当地有很多人说是这场大火把神女唤醒,重新去找吴家的人报仇。”
“哦,怎么说。”皇帝饶有兴致的歪在椅子上听他说。听上了年纪的人说话会有种在听故事的感觉,不管他在说什么你都会下意识地一边点头一边听下去。
老人咳了两声说“其实吴家的人用金链子锁住了神女,所以神女才被迫替他们出谋划策,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才让神女迫不得已涅槃。”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皇帝捻了捻胡子说“这么说这个神女还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在意。
可老人却不这样看,提醒道“神女在民间极有声望,现在还有许多信徒,不能轻而视之。”
“朕既然能把她造出来就能让她毁灭。”皇帝说。
他的不怒自威却没有对老人造成丝毫影响,老人说“之前铜雀台的神女本身就有诸多谜团,也不知道林乔松究竟从哪里找来那么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如果真的是神女就遭了。”
“是又怎么样,天下都是朕的,一个来历不明的神女也敢在朕面前摆什么架子!”可话音刚落太监便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根本顾不上平时的禁令,跪在地上大喊“皇上不好了!太子,太子他”
“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没用的废物!”皇帝大怒。
“太子他突然病了!”一边说一边深深叩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皇帝看了一眼满脸严肃的老头,怒气冲冲地说“朕就不信了,她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东宫中一屋子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这个症状像是中毒可脉象却平和得像是睡着了一样,可不管你怎么叫都没办法把人叫醒。
“到底怎么回事!”皇帝把装满热水的茶杯摔在地上,滚烫得水撒得到处都是,可谁都不敢应声,生怕一不小心连自己也会被牵连。
“启禀皇上,今天早晨我们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太子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废物!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皇帝直接让人把这些人全都拉出去砍了。
孟庭晚不知道什么悄悄地来了,看了一眼里头的情形,小声问“太子妃呢?”
“太子妃小产后一直郁郁寡欢,现在还病着起不来呢。”
好不容易挨到皇帝离开,孟庭晚却倒霉得在转角和皇帝撞了个正着。对于这个太子身边数一数二能干的幕僚,就连皇帝都有所耳闻。“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