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林小声说“师父说了不能告状。”
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要是不能成为彼此的倚靠,将来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映让他们彼此搀扶着站在院子里,严肃地说“思林说的对,你们不应该做向别人告状的小人。”
“可是师父不是说不能撒谎吗。”行渐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件事却会有不同的答案。
“我确实这么说过,不过我希望你们记得今天,你们是一起拿的钱,一起吃的东西,现在锦程还病着你们就能为了出门相互告状,我很不高兴。我希望你们记住一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是兄弟姐妹,要彼此照应,不要为了自己伤害别人。”
九雀小声说“可是我们都想出去。”
“锦程病着谁也不许出去。”苏映大声呵斥,她总是这样只顾自己,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样。
“又不是我们让他生病的。”九雀依然不服,平时还有锦程拉着她,现在锦程病了她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谁都管不住。
苏映气得不行,叫燕珣过来。“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毕竟也算他的徒弟,交给他处置理所当然。可燕珣却没有考虑太久就说“九雀在家待着,其他人选表现最好的两个出去。”
人群中很快出现躁动,九雀不服气道“凭什么!”
“就凭你和苏师父顶嘴。”燕珣一边擦手一边说,见九雀还是气鼓鼓的,便走到她面前问“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
九雀没说话,于是燕珣接着说“你以为是你运气好,其实是她心软。不只是你,你们所有人,包括我都是因为她心软才能留在这里。所以没有人能对她不恭敬。”
“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我不要听她的。”
“要不是她你早就死了,哪里还有机会说这些话。”燕珣冷冷地看她一眼,“你别忘了你亲生的爹娘要把你卖了,是她把你买下来,给你饭吃,教你念书。你就是对自己的再造父母的吗?”
“可是她一点都不厉害。”九雀小声说,一个只会梳头的人能有什么用,她才不要跟着这么软弱的人。
燕珣用力把手巾扔进水盆中,溅出来的水把九雀吓了一跳,不敢擦脸上的水直接跪在地上。
“你还太小,不知道她的过人之处。”燕珣按捺下怒气道“念在你是初犯一剂软筋散就算了,再有下次就不必在这里待着了。”
“知道了。”九雀咬牙道。
“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就跟锦程一起滚。”燕珣冷硬道,九雀或许有千般不好,可她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听锦程的话,或许因为他们两来得最早,比别人更多了一份相依为命的情分。
果然九雀立刻就把头低下来,自己跑到一旁调了一份软筋散当着燕珣的面吃下去。既然她这么干脆燕珣也就没有追究她悄悄减了份量的事,叫她吃过药就回屋待着,不叫她别出来。
这一回九雀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乖乖地转身出门,见到苏映的时候甚至还低头行礼。把苏映惊得拉住燕珣问“你不会打她了吧?”
“没有。”
“那她怎么会这么乖?”
“蛇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