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州温柔低沉的嗓音又酥又麻,赵承晞完全免疫不了,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知道作何反应,只好傻傻地点了点头。
秦崇州看惯了赵承晞机灵古怪的模样,难得见她这般呆呆萌萌的时候,心里早就化成了一池粼粼春水。
他的陛下好像很吃这一套呢。
秦崇州低下头,在怀中人儿的眉心烙下一吻,顺势而下是眉眼,鼻尖,脸颊,直至在唇瓣停留。
秦崇州动作轻缓,极致温柔,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拭去珍宝上的灰尘,又像是信徒在虔诚的朝圣。
她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是他朝思暮想的存在,是他毕生守候的信仰。
二人两情缱绻,情意绵绵,唇齿厮磨,相互倾诉着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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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晞迟迟未回,阿令等得有些无聊。
见床上之人稍稍有了动弹,阿令从怀里摸出个药瓶,在那人口鼻处轻轻晃了晃。
苏希玉又沉沉睡了去。
“真的是易容吗?”
阿令细细端详起床上之人来,看上去与毕晞丝毫无异。
这世上竟有这般神奇的技艺?
阿令产生了兴趣。
阿令取了枚银针,在苏希玉的脸颊上某个穴道扎去,再轻轻旋转取出。
银针发黑。
“看来毒的确是从面部入侵。”
阿令又执起苏希玉的手腕,闭上眼睛,再次把起脉来。
这人体内林林总总最少应该有七八种毒,有一些光靠把脉,阿令也无法分辨。
倒不如……
心动不如行动。
阿令驾轻就熟地从柜子里拿出匕首和小碗,手法娴熟地为苏希玉放血。
他研究毒物,经常用自己的身体试毒,偶尔也会用赵璋谋交给他逼供的囚犯进行试毒。
苏希玉体内的毒已经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本着钻研精神,他觉得还是实践才能得出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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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秦崇州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说完,赵承晞的脸色相当难看:“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还有我呢。现在也是我名声最臭的时候。”秦崇州拍拍赵承晞的脑袋,安慰道。
岂料赵承晞脸一横,丝毫不接受秦崇州这个安慰:“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把你这个家喻户晓,人人赞颂敬仰的东陵战神给拖下神坛了?”
“按照现在的说法,应该是微臣恬不知耻,以媚邀宠,勾引年纪轻轻,少不更事的陛下。”
赵承晞深以为然地点头予以肯定:“看来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嘛。”
“陛下英明。”
“难道就没有人说,是朕用皇权把向来清心寡欲的护国侯都逼得就范了吗?”
“万康帝早就把微臣赐给当年的小殿下了,陛下哪里需要逼,微臣一直都就范着。”
赵承晞咯咯笑了两声:“你现在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秦崇州忽而正色,略有踌躇地开口:“晞儿,你在越王府……可有受伤?”
赵承晞摇摇头:“受伤倒是没有,对了,你可知道南缺原来是……”
秦崇州接过话,道:“是赵承缺,我知道了。”
赵承晞略微失望,还挺想看到秦崇州震惊的表情呢:“你都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