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秦崇州回想当时的情况:“事情的来龙去脉本侯也不清楚。据说是陛下约叶晚晚见面,当时本侯赶到的时候,叶晚晚衣衫不整,说陛下对她无礼。”
“可是陛下不可能……晚晚姑娘曾托我送信给陛下,可能她与陛下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二人陷入沉思。
秦绪前来禀报:“侯爷,阿箐姑娘来了,她说,她原本在院子守候,突然发现有人窥探,便和护卫前去追捕,但是来者武功不错,跟丢了,等回到宅子,我们留在那的暗卫才告知她陛下在侯府。”
秦崇州刚想开口,一眼又瞟到常一的身影。
“侯爷。”常一总算到了,他一进门便听说赵承晞在侯府,一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常一,你怎么来了?”
“常一见过侯爷。”
“免礼。”
“陛下在何处?”
“在屋里休息。”
“侯爷,叶晚晚是奸细。”
秦崇州和宋陵修对视一眼,心下了然,这样便说的通了。
叶晚晚一醒只觉颈后酸痛,撑着身子坐起来。叶晚晚认出是侯府的房间,刚要下床,却被床铺正前方的一个身影吓得一声尖叫。
叶晚晚定睛一看,原来是秦崇州。
秦崇州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手指放在膝盖上一下一下敲着,听到叶晚晚的动静也没有反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明明是简单平常的动作,淡漠如斯的神态,却散发着一种阴沉冷绝的气息。
叶晚晚蓦地感觉阴郁之气从脚底往上涌,像是瞬间便把她的血气冻结了一般。
叶晚晚故作镇定,咽咽唾液,轻声道:“侯爷?”
秦崇州似是并未入耳,叶晚晚又道:“侯爷?侯爷?”
秦崇州这才缓缓开口,声音悠长喑哑,却难掩悲寥:“你的父亲由老侯爷一手提拔,与本侯并肩作战数载,叶将军于本侯来说,可谓是亦师亦友。你的父亲救了本侯一命,本侯于情于理都应该善待他的家眷。”
叶晚晚睫羽微微翕颤,言语中似有压抑的情绪不敢爆发:“侯爷的确很照顾母亲和晚晚,让我们吃穿无忧,晚晚心存感激。”
“所以看在叶将军的份上,本侯不会为难你,但是本侯也不会徇私,本侯会奏报朝廷,请陛下定夺。”
“侯爷在说什么……晚晚不明白。晚晚是做错什么了吗?晚晚才是受害者啊,毕公子怕是喝醉了思绪混乱。侯爷要相信晚晚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