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若萧艾所言非虚,那沈怀阳也不算没有用处,他在萧府住了那么久,也算主子,萧艾又说将他视作亲子,想要从萧艾的书房拿份科考试题想必也不是难事。”赵承晞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过,朕觉得沈怀阳反倒像是个诱饵,如果什么时候东窗事发,矛头也就指向萧府,最后反倒让萧艾当了替罪羔羊。”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沈怀阳?”
赵承晞两手一摊,像个甩手掌柜一般道:“先不要轻举妄动吧,交给你了,你去查查他先。”免得你有那么多闲工夫在府里和姑娘家朝夕相处……
“微臣遵命。”
小连子进来通禀:“陛下,丽妃娘娘求见。”
赵承晞面对潜伏的敌人尚且能气定神闲,如今听闻呼延清舞来了,反而如临大敌:“你不会说朕在忙吗?”
小连子也是满脸无奈:“陛下啊,丽妃娘娘来了几次您都推说不见,她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啊,娘娘说今日见不到陛下便不走了。”
这个呼延清舞怎么回事,呼延觉走后一直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殿里,怎么这两天又喜欢来缠着朕了?
赵承晞只得招招手示意小连子让她进来。
秦崇州便想先后退:“陛下,那微臣先告退。”
“你留下。”
赵承晞心想:秦崇州这尊煞神在此,呼延清舞想来应该会安分些。
呼延清舞花枝招展,身姿曼妙,端着一碟糕点,进来便款款行了个礼。
“起来吧。”
“谢陛下。”呼延清舞把糕点放下,“听闻孟相不幸过世,臣妾也是痛苦不已,怕陛下过于哀恸,便前来请陛下保重龙体,节哀顺变。”
“朕无碍,不必忧心。”赵承晞见呼延清舞还不离开,问道,“还有何事?”
呼延清舞面露羞赧:“陛下,侯爷也在这,臣妾不好说。”
“不必避讳他,说吧。”
呼延清舞面有难色,只得道:“陛下,您一直不来臣妾宫里,宫里的人都私下说臣妾就是个花瓶,是个摆件,臣妾不堪其辱,若臣妾父皇得知了,只怕是要伤了两国的情分啊。”
呼延清舞这话可是出了赵承晞的预料。
这个呼延清舞来了都大半年了,现在才到朕面前说这话?早干嘛去了?还敢拿两国情分来说事?这是要威胁朕?
赵承晞腹诽一番,面上却只得安慰:“宫人们不守宫规,私下议论,朕会好好惩戒,你也不必伤心了。”
“谢陛下,但陛下知道臣妾意不在此。”看样子,呼延清舞是一定要讨个说法了。
赵承晞能怎么办,还不是又画了个大饼:“你先回去吧,朕忙完了再去看你。”
“陛下可不要糊弄臣妾。”
“朕金口玉言,岂会作假。”
赵承晞话都说到这里了,呼延清舞也不敢再多说,免得适得其反,便行礼告退。
赵承晞扶额,悄悄斜眼瞥了眼伫立不动的秦崇州。
早知道呼延清舞要说这话,我就不让秦崇州待在这了,实在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