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州刚到府上便召集了全部暗卫,他急需全面知道失忆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下过什么命令。但他没有想到,此举也将一向在暗中保护赵承晞的暗卫全部撤离,把赵承晞置于危险之中。
北周国。
屋内,榻上正半躺着一位身着白色锦服闭目养神的男子,手肘撑着左下颚,青丝未束,散在榻毯上,颇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床尾下面跪坐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倌,正低眉顺眼地为塌上的男子捏腿。虽说这个正捏腿的小倌生得已经算是俊俏,但比起榻上的这位还是逊色不少。
少顷,进来一位侍从装扮的人,见了此景,脚步便轻了许多,向小倌投去询问的目光。
见小倌轻轻摇摇头,侍从便想退了出去。这时,榻上的男子却出声了,语气慵懒还带着些许倦态,好似还处于半醒未醒的状态。
“何事?”
“回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侍从欲言又止,暗示呼延觉并退闲杂人等。
呼延觉眼眸一睁,精光毕现,并不像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他扬手使退了小倌,侍从才道:“王爷,虞太傅那边有动静。”
“怎么?大皇子那事不是查了说是谣言吗?”
“那已经查实,确是谣言,虞太傅那边原先也骚动一段时间,最近已经平静如常了。不过,探子回报,虞骋怀昨夜悄悄出了城。”
“他出城何事?他堂堂虞将军出城应该不用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吧。”呼延觉也嗅出了一丝不对劲。
“今日探子回禀,虞将军去的方向像是东陵国,而且日夜兼程,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过虞将军过两日进了东陵国的地界,只怕探子便很难跟随他的行踪了。”
“太傅府近日有何异动?”
“并无异动,不过前两日太傅夫人生辰,倒大肆宴请了一番,也向王爷派了请帖,不过王爷以身体抱恙推辞了。”
“本王记得,本王还送了一尊观音像过去。”呼延觉沉吟道,“的确不妥,以往莫说是太傅夫人过寿,就是虞太傅过寿都谢绝了朝中大臣的贺寿,怎么这次破了例?”
“王爷说的是,国公府一向低调,这次说是想要热闹热闹,不仅请了朝中交好的官员,还有好几位已经告老的大人呢。”
“连告老的都请回来了?”呼延觉暗暗思忖。
“王爷,难道这次寿宴真的有猫腻?恰逢大皇子幸存的谣言刚刚平息,想来太傅府应该不会有这般闲情逸致为夫人大肆过寿才对。”
“难道他们查到了什么?东陵国……”呼延觉眼皮一跳,一个念头蹦出脑际,“难不成……大皇子流落到东陵国?”
侍从也迅速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王爷,若真是如此,我们也该尽早动手才是,可若人在东陵国,只怕我们难以下手……”
呼延觉抬手打断侍从的话,冷声道:“这有何难?我们难以下手,便让别人替我们下手。传话给那个人,本王愿意同他合作。”
“属下遵命。”
“另外,把宾客名单寻来给本王看看,那几个告老的悄悄仔细查清楚,以往的官职以及宴会当日可有与虞太傅私下接触,通通给本王查!”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