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把握是中此毒?”孟应然问道。
“八九不离十,有一法可验证。”
“如何?”
“需要一只兔子和一碗清水。”
待下人送了只兔子和清水来,宋陵修用针扎破了孟龄屏的手指,挤了几滴血滴进清水,搅拌好再喂兔子喝下。
只见方才活蹦乱跳的兔子片刻之后便行动缓慢,最后倒地不起。
“真是中了毒!”赵承晞气急。
“宋公子,可有解毒之法?”孟夫人也心如火焚。
“解毒不难,只是我发现孟相好像并非突然中毒,而是中毒已深。迷谷花只有从口入才会诱发病症。因此你们最好应该彻查下孟相的饮食,确保解毒期间不会再摄入毒素,这样才能彻底解毒。另外,迷谷花的发病缓慢,治愈也同样耗时,就算服药了也不会立即见效苏醒。”
“病去如抽丝,能治就好,慢点醒来也没什么。”孟夫人抚抚心口,自我安慰道。
孟应然蹙眉思忖片刻才道:“二叔中毒这事应该不简单,下毒者找这种难以辨别的毒药,可见其心。这件事不要张扬,就让幕后之人以为自己奸计得逞,免得再寻了别的法子加害二叔。”
“孟相最近可有什么不对劲的?”赵承晞问道。
“老头子上个月总说容易疲乏,老身以为是年纪大了便也没多想,现在想来当时可能就中毒了。”孟夫人说着,眼里也湿润了。
宋陵修提议:“不如孟大人找两个心腹悄悄在孟相接触的到的茶具以及饮食中用银针验验,应该会查到些蛛丝马迹。”
“好,我马上去办。”孟应然说着便出去了。
“宋公子,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老身在此谢过了。”孟夫人感激涕零,几欲下跪,被身旁的宋茗茗一把扶起。
“孟夫人,您太客气了。”宋陵修看向宋茗茗,“孟大人与舍妹是朋友,茗茗的请求做大哥的自然不会推辞。”
宋陵修这是在为宋茗茗铺路啊,他把救孟龄屏的功劳全推给宋茗茗,若宋茗茗日后嫁进孟府,想必孟府也不会亏待了恩人。
孟夫人心下了然,一把握住宋茗茗的手:“茗茗是个好孩子,老身会记住这份大恩。”
赵承晞道:“陵修,你们也留下来用晚饭吧,待会儿孟大人查出来什么,也要给你过目才能确定。”
“对对,你们留下来用膳吧。”孟夫人也极力挽留。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乔乔呢?在门外和常一聊的火热。
好吧,是她自己在常一身边说的火热。
“我们仔细查验了二叔平日接触的器具及食材,均没有发现异样。而且,二婶也是和二叔一起用餐的,却只有二叔中毒,看样子毒不在饮食中。”
宋陵修问道:“不知可否到孟相房间看看?”
“当然可以。”
宋陵修,孟应然和赵承晞三人在孟龄屏的卧房里细细查验一番,并无发现不妥。
赵承晞道:“这件卧房是孟相和孟夫人同住,若是下了毒的东西放在这间房间,那孟夫人接触到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卧房应该没问题。”
宋陵修点点头表示同意,复而又问:“孟相可有自己的房间?”
孟应然眉头一皱:“有,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