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御花园做什么?他们在哪里?”
小桃面色苍白,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假山那边。
去这么隐蔽的地方?赵承晞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后妃和臣子私自见面,这事传出去岂不是更坐实了二人私情?
赵承晞抬手示意小连子和常一不要跟着,自己抬步便走过去。
沐婉儿见秦崇州沉默不语,又道:“侯爷心里正奇怪吧?为何本宫会知晓侯爷的心意,因为……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你看向那个人的眼神里会充满着爱意,像是沉淀着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就如同本宫以前看侯爷那般……”
“本侯不想听了,若娘娘没有其他的事,微臣就告退了。”秦崇州记着赵承晞还等着自己,哪里肯留在这里听沐婉儿发牢骚,拂袖要走。
“侯爷……”沐婉儿还想说什么,刚好听到一阵脚步声。
赵承晞一边护好怀里的酒壶一边暗恼:一时心急,怎把这个酒壶都抱出来了……这里的路又不好走……真的是……
赵承晞也听到了一丝动静,忽然有些紧张,悄悄出声道:“秦崇州?”
秦崇州立刻便认出了这是赵承晞的声音,转身便想走出去。岂料身后沐婉儿一把扑上来,抱住了秦崇州,嘴里哭喊着:“侯爷,不要离开我!”
还未等秦崇州挣开,他便看到赵承晞惊慌失措的表情。
赵承晞手里抱着的酒壶摔碎在地,一刹那间,赵承晞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眼里只有沐婉儿痛哭流涕拥着秦崇州的画面,只觉得好像有一盆冷水直接从天灵盖浇下来,冷至心扉,又好像有一把剑直直把自己的一颗心剖开两半,血淋淋的,很疼很疼。
秦崇州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也觉得自己的心好似在渗着血,让他痛的清醒又恍惚。
赵承晞回过神来,转身就跑。秦崇州一把将沐婉儿甩开,这一下让沐婉儿的身躯撞在假山上,沐婉儿疼得闷哼一声。
“沐婉儿,本侯这辈子还未被人算计得逞过,你是第一个。想必你还记得本侯的话,本侯绝不食言。”
秦崇州留下的这句话像是淬了毒液一般的无数细针一般,细细密密地刺入沐婉儿的四肢,让她如坠入冰窖般心寒,又如身处烈焰般灼人肺腑。
沐婉儿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了笑,笑了哭,形如疯妇。
沐婉儿啊沐婉儿,你太执迷不悟了。
侯爷,我这般痛苦,便也让你痛苦,也许这样你便会永远记住我了吧?
赵承晞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活了这十几年,受尽宠爱,简直是捧在手上怕热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赵承晞忍了一会儿,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赵承晞一边走一边想,朕这是怎么了?就算那个沐婉儿是朕的妃子,可是朕又不喜欢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朕不是决定之后许她自由婚配吗?可是她和秦崇州……那个人是秦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