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君郑重地在地板上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起头来时,眼眶之中蓄满泪水。
“到底怎么了!”
荀太后再次加大声音。
“太后,挽君在沈昶书房,找到了这个。”
陆挽君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信被她举过头顶。
她举起信,眼泪簌簌滑过面颊,荀太后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
“拿上来。”
荀太后道。
“是。”
陆挽君哽咽一声,慢慢起身,手上的信封被她捏弯了角。
泛黄的信封被呈到荀太后手中。
“太后娘娘,这是挽君在沈昶书房发现的,挽君一家被冤枉,原来都是沈王爷在背后作祟。”
陆挽君重新跪下去,她的话几乎是咬着牙齿挤出来的,每挤出一个字,眼中的泪水又掉落几滴。
美人落泪,见者怜惜。
荀太后拆信的动作顿了顿。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陆挽君身上。
她问“你发现这个,沈昶知道吗?”
荀太后并不想看陆挽君所谓的真相,也不想知道陆家被冤枉是不是沈王爷动的手脚。
她要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陆挽君替她除掉沈昶。
“挽君不知。”
陆挽君本来想说沈昶知道了,但是怕荀太后寻根问底,这才编了一个不知。
不知可太好糊弄了,不论什么事情都说不知,那么荀太后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堵在心里。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落地,荀太后沉沉的目光便厌恶的离开。
荀太后不得不承认,若是沈昶也发现了陆挽君偷了当年的真相,那么陆挽君的价值将一无所有。
“你先起来,傻孩子。”
信封被荀太后推到桌面另一端,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好眼前的陆挽君。
要陆挽君替她继续做事,总是需要口舌的。
“你觉得就凭一个信封,就能扳倒沈昶吗?”
荀太后问。
陆挽君含泪摇头。
“这就对了。”
“有些话哀家本来不愿意现在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如果现在不告诉你,只怕日后会没了机会……”
荀太后故意叹一口气。
“太后娘娘……”
陆挽君泪眼朦胧的抬起水眸,一双眼睛格外动人。
荀太后好不容易起的恻隐之心很快又被打压下去。
“陆丰年去世之前来哀家宫中和哀家说了一些话,他说他最近刚查到一些有关当年你们家被陷害的证据,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证据交给我,人就没了。”
荀太后边说边摇头。
陆挽君听出来荀太后的言外之意。
她问:
“陆大人他的死会不会与他手上的证据有关?”
荀太后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
“挽君,这就是哀家想和你说的话。”
“现在哀家怀疑,陆丰年的死,与沈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