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荀温仪的人一个个放开手,再次福身行礼。
“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荀温仪这次乖乖跟着众人行礼。
而陆挽君端身而立,笑着与南阳颔首。
南阳瞥一眼陆挽君,撇了撇嘴,这才对众人道:
“不必多礼。”
随即南阳看见了荀温仪面上的手指印。
她惊讶出声:
“温仪这是怎么了?”
南阳一问,荀温仪立即来了精神,她哭哭啼啼跑到南阳前面来,哭诉说:
“请公主为温仪做主,她陆挽君打我。”
荀温仪前半句还是受害小白兔,后半句恶狠狠地指着陆挽君,仿佛要将陆挽君给吞了。
南阳好歹比荀温仪多了点儿脑子,当着大众的面直呼陆挽君名讳,旁人不说句该打才是怪事。
她笑着握住荀温仪不讲尊卑而指向陆挽君的手指,转而看向陆挽君。
“挽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南阳公主与陆挽君王妃头衔品阶相同,她喜欢做戏,故意亲昵唤挽君没有任何问题。
陆挽君何尝看不出南阳的戏码?唤她挽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关系当真是好。
于是陆挽君原本想痛快承认的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弯儿,换了说辞。
“的确是有些误会。”
陆挽君大方含笑,目光从南阳身上移到荀温仪红起来的面上。
她假惺惺走过去,作势要抚摸荀温仪被打的脸,还没摸到手就被荀温仪打开。
“陆挽君你竟敢当着公主的面还想动手打我?”
荀温仪话一落地,南阳脸色瞬间而变。
荀温仪还敢直呼陆挽君名讳?怪不得要被打。
“温仪不得无礼。”
南阳抢先在陆挽君出声之前开口,她没料到荀温仪事到如今还分不清自己与陆挽君身份的贵贱。
随即又看向陆挽君:
“挽君你也知道,温仪被太后宠坏了,总是口无遮拦。”
南阳想把荀温仪不讲尊卑偷换概念成口无遮拦。
前者是罪,后者是错。
陆挽君轻飘飘掠过荀温仪发怒的脸,同南阳说话。
“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后对待郡主,可从来是赏罚分明。”
她慢悠悠由长素扶她到八仙桌前坐下,寒冬腊月的,她有腿疾,不能久站。
南阳眯了眯眼,嘴角扯出极小幅度的讥讽。她心道陆挽君可真不愧是荀太后的狗,何时何地都能给荀太后戴上冠冕。
然而再开口:
“挽君说得是,那此事南阳插不了手,你们二人自去找太后理论吧。”
南阳这话分明是要挟陆挽君,可谁知听到了荀温仪耳朵里,却成了她撂挑子不肯管了。
“公主你得给温仪撑腰,外祖母只向着她,何时信过我?”
荀温仪不长半点脑子,陆挽君刚刚才说了荀太后公正无私,她下一刻就拆荀太后的台,不知道的还以为荀太后是陆挽君的外祖母,而非荀温仪的。
这话南阳听得直乐,却不接应。陆挽君和荀温仪一个是荀太后的左膀右臂,一个是荀太后的亲外孙女,二人都可以议论荀太后。
唯独她这个别人肚子里出来的公主可不行。
“郡主,南阳可做不了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