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平生已经无法忍受这个女人的挑衅,他也无需忍耐了。
......
“以后还敢不敢?”
任平生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床上那具已经化为一滩香艳软泥的江秋蓉,脸上带着火气宣泄之后的冷静与自得,沉声道。
“敢是不敢了,但要还是想要。”
江秋蓉轻咬薄唇,用一股弱不禁风的语气轻声答道。
她并非故意装出这种弱弱的语气,实在是真的没力气了。
不但没力气发音,而且浑身上下都没有半点力气。
方才那个男人,实在太凶了,太猛了,也太强了。
即便以江秋蓉的承受能力与柔韧度,都接纳不住这个男人火气极大的冲击。
他就像一个恶魔,毫不容情、毫无保留、毫无顾忌地肆意蹂躏着。
任平生这种突然变身的性格,与他平日温文儒雅的外形相距太大,令江秋蓉也感到惊讶。
似乎在他这具躯壳里,还藏着另外一重的人格,还藏着为人所不知的另一面。
不过对于江秋蓉而言,她反而更欣赏男人这阴暗暴戾的另一面。
方才的一幕,让江秋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也让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让她回味无穷。
任平生并不知道,自己在怒火驱动下所做的一切,不知不觉中打开了江秋蓉身上隐藏很久的某些黑暗因子。
就像任平生之前露出的另一面般,江秋蓉也被他打开了另一面。
只不过,烟消火熄后,任平生轻抚着那一条又一条惊心怵目的红痕掌印,有些心疼地道:
“还痛吗?”
江秋蓉脸上露出很享受的表情,她柔柔地答道:
“痛,你也真狠心,下手这么重。”
任平生有些愧疚,他俯身轻吻,口中道:
“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江秋蓉很享受男人此刻的温存,她微微眯起细长的凤目,柔声道:
“不用啦,过几天就消了。只不过,我刚做的保养又浪费了,很贵的哦。”
任平生听她这么说,放下一半的心,笑道:
“那就再去做呗,钱我多得的是,别为我省钱。”
江秋蓉柔柔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不是省钱的事,纽约虽然很繁华,但有些服务,有些东西,在美国再有钱也买不到。这里虽好,但我还是更喜欢在国内生活。”
任平生知道江秋蓉话里所指的东西是什么,他这次虽然在美国呆的时间比较长,但他不可能长期滞留在美国,他的事业与未来在中国,他终究还是要走的。
这也解释了江秋蓉之前的举动,她虽然是个很理性、很懂分寸的女人,但她毕竟还是个女人。
女人与女人之间,总会相互比较;再怎么强大独立的女人,也都会为自己爱的男人吃醋;相比起得到任平生万千宠爱的高媛媛,江秋蓉萌发的醋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起江秋蓉孤身一人在海外的日子,任平生心中有些不忍,又有很多怜惜。
他俯身,亲了亲她柔顺如云的大波浪长卷发,柔声道:
“再坚持一年,就一年,为了我,好吗?”
江秋蓉把男人的脸认真地看了半天,轻轻地点点头,但她仍怀一丝不解问道:
“为什么是一年呢?”
任平生脸色突然变得无比严肃,他目中带着深思的表情,缓缓道:
“因为这一年,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