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
任平生感觉女孩笔挺的鼻子在他脖子上蹭了蹭,低声道:
“这么久了,你才来看我一次,我怕一放开,你又跑了。”
虽然朱姊然的话离充满了孩子气,但她的话语里饱含着的委屈,任平生却是一目了然。
扪心自问,任平生这一年的确忽略了朱姊然,自从年初在燕京一别后,两人之间的交流明显少了许多,再加上任平生的确非常忙,之前在QQ上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斗嘴也少了。
而且,任平生心里还有一层顾虑,自从安淇与自己的关系被朱姊然知道后,他在这个女孩面前很难像以前那么洒脱了,每当看到她的时候,眼前总会出现安淇的影子,总会想起两人分别前,朱姊然关于爱情的疑问。
任平生已经伤害过安淇了,他不想一切在朱姊然身上重演。
所以他有意识地疏远了这个女孩。
任平生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学业压力的增大,朱姊然对自己的依恋会逐渐降低。
但他想错了,时间没有让朱姊然淡忘,反而让她更加执着。
旁观的人群纷纷感到好奇,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四肢修长结实的女孩子,像一个婴儿般缠在一个身材瘦削的亚洲男子身上,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上,这个女孩都要比男子占优,而且她还是剑桥赛艇队的女桨手,刚刚赢得了一年一度的牛剑对抗赛,但从他们的体态来看,女孩却是无比依恋着这个男子。
即便是在观念十分开放的英国,这种情况都十分罕见,所以路人的眼神里大多带着好奇。
好奇的是,这个亚洲男子有何等魅力,可以让这个剑桥女学霸如此迷恋他。
虽然任平生的脸皮和心理素质都很强大,但今天这种状况也是头一次碰到,被路人的眼神看得有些别扭的他,见朱姊然迟迟不愿意松开,只好使出了绝招。
他用右手轻轻在朱姊然穿着紧身衣的臀部拍了一下,笑道:
“快下来,告诉我你现在多重。”
这招果然见效,像八爪鱼般缠在身上的四肢很快松开了,朱姊然落地站好,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嘟着小嘴道:
“干嘛呀,老是取笑别人。”
任平生恢复了轻松的状态,笑着道:
“你上次不说,下次见到的时候,要让我惊艳吗?”
听到任平生还记得那句话,朱姊然那对大眼睛里闪过喜悦的火光,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子,俏皮道:
“那你觉得怎么样。”
任平生这才头一回认真地看她,时隔一年,朱姊然现在瘦得更明显了,赛艇这项运动,真的很能修饰体型。相比起年初时见到的急剧减肉的样子,她现在给人的感觉更多是健康、匀称,无论是胳膊还是腿,都充满了长期锻炼产生的力量感,但又不会过分地长肌肉,浑身上下充满了协调的美感。
她的头发留得更长了,编成一条长长的辫子甩在脑后,肤色也比以往健康了许多,减掉身上的赘肉,健康科学的锻炼,让她一改往日低头缩胸的站姿,自信十足地昂首挺胸,再配上阳光开朗的笑容,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许多。
面前的朱姊然,已经是个全新的朱姊然了。
任平生心中感慨万千,能够看到朱姊然活出一个全新的自我,是他这一趟重生以来感到最有意义的事。
看着眼前这个阳光灿烂的女孩,任平生颇有感慨道:
“perfect,你完全可以上《体育画报》封面了。”
《体育画报》是全球最著名的体育类杂志,拥有每个礼拜2300万成人的量,和超过300万的订户。能够登上《体育画报》封面的,除了体坛明星外,就是那些身材健康富有美感的年轻女郎。
任平生这么夸她,在朱姊然看来是对她的高度评价和肯定,所以她心里乐开了花。
“真的吗,啊啊啊!”
朱姊然兴奋地直跺脚,她迅速抱住任平生,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然后笑靥如花道。
“任平生,你真是太懂我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爱听。”
任平生平白无故地接受了这个少女式的吻,他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好玩,自己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被一个小姑娘给强吻了,这是哪跟哪啊。
不过任平生并不反对这种感觉,反而希望这种好事来的越多越好。
他们正在玩闹的同时,剑桥女队的其他队员们也围了上来,她们好奇地看着任平生,七嘴八舌地向朱姊然发问。
在这些同学兼队友面前,朱姊然丝毫没有羞涩感,她亲密地挽着任平生的胳膊,用一口纯正的英文介绍着身边这个男子。
任平生虽然口语不怎么样,但还是可以听出,朱姊然骄傲地把他称为自己的boyfriend,并说任平生是专程从国内赶来看她比赛,为她加油助威的。
朱姊然的队友们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她们个个都很活泼开朗,或许是西方人特有的礼貌,她们对于朱姊然这个亚裔男友并没有太多排斥感,个个都在夸任平生很有爱、很浪漫,夸朱姊然很幸运,有这么好的男友,让朱姊然脸上笑开了花。
最后在拍集体纪念照时,朱姊然执意要把任平生也拉到镜头里,他既然接受了boyfriend这个称呼,自然不好拒绝这个义务。
不过在开拍前,任平生还是抄着自己有些生硬的英语,努力教导那些大长腿的姑娘们在镜头面前齐声喊道:
“Ex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