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后,任平生一边擦着身子,一边往自己床上走去。
一个人的时候,任平生习惯裸睡,所以他掀开被子,就往床上躺去了。
这张床虽然比不上高星级酒店,但也还算柔软,房间里的中央空调开的很足,但被褥都很干净,带着洗涤剂的气味,毕竟是给这些总裁、高管、大老板们服务的,商学院这方面的成本不能节省。
任平生背部还没有沾到床上,手臂却摸到了一处东西。
这东西体积不大,但弹性十足,似乎还有些温温的。
虽然并不是什么有害的物体,但自己的床上突然多了个东西,这也把任平生给吓了一跳。
“什么?”
任平生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向后一退,下了床,拉开床头灯,一看。
柔和的灯光下,自己那张床上,洁白的被褥里躺着一个女人。
田倬云侧着躺在枕头上,那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披散在肩上,她显然精心修饰过自己,平日里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更加娇嫩,脸上的淡妆画得恰到好处,那丰润的双唇更加鲜红娇艳,一双杏眼里按奈不住妩媚。
“你怎么进来的。”
任平生看到被窝里的女人是田倬云后,稍稍放下心来,他脑子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我说自己是你的女朋友,来帮你拿拉下的东西,所以他们就开门咯。”
田倬云轻描淡写地说着。
任平生皱了皱眉,这个女人真是死缠烂打、不肯罢休,他双手抱在胸前,淡淡道:
“你躺到我的床上干嘛?”
虽然男人的表情十分冷淡,但田倬云一点都不受影响,她妩媚地笑了笑,道:
“我想你啊,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咯。”
任平生啼笑皆非,这个女人说起这种话,就像是在讲述吃饭喝水一般轻松,他还真没见过这样大胆的女人。
“很抱歉,田小姐,我真的需要休息了,你可以回到你的房间吗?”
任平生有些尴尬,田倬云这样积极主动地贴上来,目的摆明了就是要ons。
任平生不是卫道士,在确保安全和私密的前提下,他并不拒绝ons。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以及EMBA课程营造的机会,两人之间其实已经达到一个比较亲密的程度。
而且田倬云的确对他很有诱惑力,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在没有熟人可以知道的郊外,如果来点什么也是很正常的。
但任平生还是有些顾虑,他顾虑的是:
这个女人想要什么呢?
从她前世的作为和名声来看,田倬云很善于利用有钱有名的男人来营造自己,像踩跳板般,从一个男人,跳到另一个男人身上,她越跳越高,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也随之上升。
而且,田倬云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敢使出来,没有一般人常有的羞耻感和道德负担。
就像上次在机场看到献吻巴乔的那一幕般,这个女人的路子很野。
野路子的女人虽然有味道,但也有可能带着毒素,这个毒素只有你吃过了,才会分辨出来
任平生此刻是可以吃掉,但吃这个的话,对自己有没有好处暂且不说,也意味着自己被这个女人粘上了,虽然她现在不会威胁到自己,但谁知道,日后这个野路子的女人,会否让自己粘上一身腥呢?
这才是让任平生迟疑不决的关键所在。
由于心存顾虑,所以田倬云虽然握住了任平生的把柄,使出浑身解数挑逗着,但他还是始终保持冷静,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任平生平静地观察着面布红晕的田倬云,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田倬云这个女人虽然有些危险,也有些棘手,但也有她独特的优势。
她的厚脸皮,她的无底线,甚至她执着不放弃的韧性,都更适合这个社会。
在这个现实而又残酷的世界上,她这种野路子的女人反而能够出人头地。
自己拥有两辈子的阅历和经验,如果连一个野路子的女人都搞不定,在女人面前畏首畏尾、患得患失的,那重生一趟不是白活了。
想通了这一切,任平生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冷静得像个机器人。
“我可以给,但要按照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