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内,罗芸香每天都没闲着,不像有些刚上门的姑娘一般,就知道跟男朋友腻在自己房间里,不懂得看人家父母的眼色,不懂得人情世故。
罗芸香可灵活了,她花在张父张母身上的时间,比花在张温梧身上的多了去。
不是跟张母一块逛街,就是跟张父一块打羽毛球,就算是张家亲戚间的走动往来,她也不露怯,主动地张家亲戚打招呼,主动介绍自己。
逢人就笑,开口就熟,嘴巴又甜,眼色又好,这一番操作下来,不但给自己在张家加了好多分,就连张父、张母都转口夸赞她了。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些表面上的付出都只是伪装而已,罗芸香在张家的所作所为,都是要把张温梧牢牢地捆在她的身边,她扮演出的那个好姑娘的角色,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张温梧与她领证。
如果给张父、张母一次机会,他们肯定会收回之前说的话。
但为时已晚,张温梧已经把结婚证带来了,上面硕大的钢印可是有法定效力的。
只可惜张父、张母没有看到,否则他们脸色会更难看的。
……
不过张父、张母出去了也好,任平生可以问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
“你和她上床了没有?”
任平生怕张温梧不明白,还打了个手势,明确表达上床的内容。
“嗯。”
张温梧微微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变得成熟起来,不像之前那么保守,对这回事避而不谈。
虽然张温梧与罗芸香很早就公开了关系,两人还同居一室那么久,但他们真正发生关系,还是在春节后。
在张家过得虽然舒服,但碍于张父、张母就在附近,两人平时都不怎么亲密,回到汉海市的二人世界后,摆脱了家人的压力,两人的又重新腻到了一起。
在此之前,张温梧虽然已经搬入了罗芸香的卧室,睡上了罗芸香那张床,但两人之间仅限于搂搂抱抱这样子,最多也只有在罗芸香来大姨妈的那几天,张温梧才会得到邀请,把手放到她的小肚子上,帮她暖一暖。
可那天晚上,罗芸香兴致很高,她不但换了一套很性感、很诱惑的睡衣,而且还喷了甜得腻死人的香水,就在张温梧以习惯的姿势搂着她的腰时,罗芸香抓住了他的手,让他在自己身上大胆探索,并且引导着他……
就这样,张温梧结束了他长达二十多年的处男生涯,在那个他原以为会一辈子在一起的女孩身上。
听完张温梧从自己视角出发的描述,任平生继续追问道。
“有戴套吗?”
虽然已经不是初哥,但张温梧谈到这个话题时,还是有些不自在,他扶了扶眼镜,如实交代道。
“有的。”
其实,这业不是他主动想到的。
张温梧这个宅男,对这些事情根本没有经验,他不懂得做防护措施,也没有预先准备好工具。
一切都靠罗芸香引导,包括如何使用安全工具,就连工具都是罗芸香提供的。
这时,张父、张母正好走到门口,听到儿子自述他的初次性行为,两人脸上都黑了下来。
什么样的女孩子,会随身带着套套?
他们可都是过来人,不像张温梧那么单纯善良,很快就可以判断出,罗芸香这个女孩的性经验很丰富,对付男人的手段也不一般,自己儿子这回是中了人家的套了。
张母性子急,此时已经按捺不助,冲劲屋子里,喊道:
“温梧,这种女人要不得,心机太深了,我们家可容不下她。”
“离,必须离,赶紧离。”
张父见识比较广,阅历也比张母丰富,他拉了拉妻子的胳膊,劝道:
“别激动,离是肯定要离的,但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从长计议。”
张母激动地打掉张父的手,不满地道:
“还计议什么啊,直接去民政局离婚不就得了。”
张父对她使了个眼色道:
“要是那么简单,儿子不是早离了吗,何必找我们和平生来商议,对不对。”
在校时,张父与任平生有过几面之缘,对这个低调的男孩印象比较深刻,他在机关里呆了几十年,虽然仕途上没什么发展,但看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像任平生这种表面上不声不响,但心底弯弯道道很多的人,如果得到适当的机遇,发展前途不可估量。
从儿子那里得到的信息,果然证实了张父的预测,任平生果然很快发达了,但他应该是个念旧情的人,不然儿子也不会辞去汉东银行的工作,去他的公司做事。
儿子既然把任平生请来,和家里人一起旁听这件原本属于隐私的家事,肯定是相信他可以给儿子很大的帮助。
所以,张父安抚好还在生气中的张母,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任平生道:
“平生,你的意见如何。”
对于友人之父的请求,任平生自然不能无视,更何况当事人是自己的老同学、老舍长,但他对张温梧的一系列行为的确有些无语,有些哭笑不得。
任平生朝张父点点头,看着一脸无助的张温梧,问道:
“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三个忠告吗?”
张温梧一脸羞愧道:
“记得。”
任平生又问道:
“那你遵守了几个?”
张温梧把头低到了胸口,小声道:
“二个。”
任平生看了他半天,笑出声来:
“你总算还听进去了一个,这事还有救。”
此言一出,张温梧的头又重新抬了起来,张父张母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任平生活动了下脖子,沉声道:
“她提出来的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