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心中害怕,慌里慌张的,路上还摔了一跤。
母女三人慢慢便远离村庄了,薛染香在河坝上找了个背风处,这才站住了脚:“咱们就把锅安在这处吧。”
江氏自然是听她的,放下铁锅,腿一软坐了下来,她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甚至想都没敢想过,看着薛染香手里提着的两只母鸡,恍恍惚惚简直像做梦一样。
“娘,这个给我摁着。”薛染香招呼她。
江氏哆哆嗦嗦的,差点将鸡给放跑了,幸好薛染香眼疾手快的摁住了。
“娘,你别怕。”薛染香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天塌下来我顶着,今天先吃饱了再说。”
江氏定了定神,点了头。
薛染香一把拧过手里那只鸡的脑袋,压在翅膀里,手里菜刀一挥在鸡脖子上一抹,鸡就归了西。
江氏看的脖子一凉,现在千真万确的信了,眼前这女孩看着和她女儿一样,但真的不是他女儿。
薛染香将鸡血放在了锅里,等着放凉,接着又宰了另一只鸡,同样放了血。
“娘,这附近有莲塘吗?”她四周看了看。
“没有。”江氏摇头:“就算是有,也被人祸害光了。”
“那只能用这些芦苇叶子了。”薛染香丢下鸡,涉水去采芦苇叶子。
芦苇叶子,在这一带平日是用来包粽子的,有一股清香,比莲叶还好闻,只是叶片太小,想把整只鸡给包裹住实在是太过麻烦了。
这年景没人包粽子,不过饿极了的人也早已把芦苇的嫩叶子摘回去吃了。
河边余下的都是些没人要的泛黄的老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