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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摸进宫墙,崖歌就直奔沛西帝的寝宫。在长安城内没有听过皇帝纳妾之类的消息,便怀疑他将人藏了起来。
崖歌避开守在门口的白仁斩,悄无声息的钻进大殿。
在老皇帝昏睡时,将他的皇宫摸索了一遍。但除了成堆的书卷,金银器饰,青瓷字画,并没什么发现。但自己却被发现了,在白仁斩的追杀下一直逃进御花园,消失在密林里。
在沛西帝的宫中没有发现,崖歌便转变目标,搜寻皇帝老儿常去的地方。
一个女子,或许被藏在后宫的深宫中更为稳妥。但崖歌寻遍了皇帝的几位妃子深宫,都没有收获。
崖歌深厚的内力可以让他不吃不喝维持三天,依然有力气打过大内高手。于是在这段时间里,他很快摸清了皇宫的布局构图,和这里每个人活动的范围与时间。可是对仙儿的动向仍然一无所获。
于是决定了再次摸进皇帝寝殿,把那个整日躺在床上昏睡的老家伙弄起来问个清楚。
崖歌很早就在皇帝的寝殿外驻守,蹲在大殿角落的阴影里,一直等待着日头西斜,守在门口的护卫困倦或疲惫,疏于注意自己。
但那位站姿如铁,面目也叠霜的亲卫一直看起来精神集中,有一定风吹草动就会去巡视。
崖歌只等等到天黑下来,屋里亮了烛火,侍女也都离开。崖歌才敢钻到屋里。
藏在房梁上,无声的落在屋里布满西域图案的绛红色地毯上。
昏暗的灯火下,老皇帝看起来正要就寝,他穿一袭黄色睡袍,缓缓坐在床上,再将双脚平平放展。双手也交叠着放在胸前。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思索什么,嘴角裂开,露出一个笑容。
崖歌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自己的时间很紧迫,已经从帷幕后走了出来。
站在老皇帝面前,等着他在发现自己后让他噤声,却直到崖歌的剑落在沛西帝的下巴前。必须仍然望着天花板不为所动。
那古怪的笑意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了,崖歌却清楚的看到他的白色眼仁,像是从瞳孔处漏出了浓墨,墨色从中间向外迅速蔓延扩散,逐渐将整个白眼仁染成黑色。
崖歌自认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形,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僵直的站在那里,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计划。
老皇帝黑色的眼仁死人一般望着天花板,整个面部都是僵硬的,整个身体甚至凌乱的黑白发丝都显得没有生气。
然后一缕青烟从他刻着几条皱纹的额头上凝聚起来,越来越多。随着他们的抽离,老皇帝的眼睛缓缓闭上了。
那烟在空中的打着圈儿,对站在面前的李崖歌也没有任何反应,升空后飞向南边,顺着窗子飘离了。
崖歌再转过身,便看见了远处大门敞开,那个姓白的大块头提刀站在门外。
他的计划也再次失败。
崖歌的故事讲完,所有人都沉默着。几近卯时,夜色变得更浓郁了,看不清每个人的表情。
“我...真的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白仁苏缓缓摇头
“是妖术吗?”洛泫转头问。
师兄师姐也摇摇头,“或许是我才疏学浅,没见过这样的术法。”
“最后一个问题问你。”
崖歌也有些讲累了,抱着双臂和重穹。早在陈述故事时就收起了指着白仁苏的剑。
“你愿意背叛你哥哥吗?”崖歌轻描淡写的问。
白仁苏稍稍歪头,思考这个问题。
“要我如何帮你呢?”
“帮我调查上面几件事的原因。”崖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