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余的本想是利用林平之的侠义之心故意挑起事端,却没想到惹出来这样一位身穿道袍的少年。他心里顿时老没意思,对这个人也是厌烦得不行。他于是冷哼一声,斜着眼骂道:“龟儿子骂谁?”
莫问反驳了一句:“龟儿子被我骂!”
所有人都一怔,麻皮少女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少年有急智,竟然将这姓余的粗人绕嘴的话反绕了回去。姓余的骂人不成,反又被骂了。
众人接着哄然大笑,就连原本气氛的林平之也不免笑出声来。他看向莫问,心道这位莫小问少侠竟然这般有趣,果然是岳先生教出来的好徒弟。
这姓余的汉子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气急反笑:“格老子的,你这娃娃倒有趣的很。只是,你只还没断奶的孩子,竟然也敢坏老子的事。日他仙人板板,不知道是那个丧天良的王八蛋不懂事把你这龟孙子给漏出来了。”
莫问脸上铁青一片。无论别人骂他什么,他或许都不在意,但辱及他父母,不付出些代价是不行的。他也不说什么,反手一把剑,只听见啷呛声一响,一道寒光便劈向姓余的胸口。
姓余的哪料到这家伙说出手就出手,慌忙朝一旁一躲。无奈莫问这边恼他嘴里面不干净,于是一招连着一招。姓余的无奈,只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方才躲过去。等到他再次起来的时候,脸色已经铁青了。
余人彦哪吃过这样的亏,他恼怒之下便抽出佩剑。他想要反击过去,却没想到莫问虽然比他小了七八岁的年纪,但剑法却高出他一大截。只是几招的功夫,便被莫问寻到一个空荡一剑荡开他手中的佩剑,接着一脚踢了过去。
余人彦猝不及防,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又扛不住滚了几滚。他踉跄着几次想要站起来,却始终站不起来,最后还是在他那位贾师兄贾人达的帮助下勉强站起来。
余人彦还想在说什么,贾人达却拦住他,嘴里冷哼着说到:“华山派的高徒没什么事来福州这边做什么?”
余人彦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这小子使出的招式却是华山派的剑招。在这之前,他便听说过华山派的事情,特别是令狐冲曾经和他几个师兄闹过不愉快,对华山派更没有什么好感。他冷哼一声,眼珠子突然一转,笑着说:“就是,你华山派的高徒到福州来做什么?莫非……莫非你是冲着林家的辟邪剑谱来的?”
林平之原本正在看他二人的笑话,闻言突然一惊,猛盯住莫问,想要从他嘴里听到真相。
莫问自然清楚这两个青城派弟子没安好心,便笑着说:“你到倒打一耙,我莫问是堂堂正正下山游历,一路上虽然也没闯出什么名气,但是也挑了几个山寨,杀了十多个拦路的盗匪。呵呵,到福州,也不过是路过罢了,若是林镖头不嫌弃,我去拜访一下也说得上正大光明。只是……”
他故意拉长声音,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余人彦和贾人达冷哼着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口气将剩下的话继续说出口:“只是你们青城派这一路上被我看见的不止三两个人,要是没有什么大事情,突然都在福建境内露面,怕是你们青城一脉心思才不纯正吧?莫不是,今天你们故意在这里闹事,就是为了寻找机会和林少镖头起了冲突,日后好名正言顺找福威镖局的麻烦?”
“你放屁!”
余人彦哪能让莫问再这么说下去,他见林平之和一众镖头的目光都看向他与贾师兄,便知道刚才莫问的话已经让大家都起疑了。他心里忍不住犯嘀咕,生怕这一次事情打扰了自己父亲的计划。他噌得一声抽出佩剑,冷哼着说:“格老子的,你个龟儿子真是油嘴滑舌,今日真饶不了你。”说完,他便挥剑迎了过去。
贾人达见状,知道自己这位师弟不是华山派高徒的对手,便也跟着抽出佩剑。这下,一群镖头不干了,一个个怒骂道:“两个打一个,真不要脸!”
林平之也愤愤不平,刚想拔剑相助,却被莫问拦住了:“林少镖头,我一个人足矣!”
他可不敢让别人插手,万一系统借机不让算他的“人头”,怕一会儿自己又白忙活了。
林平之见状,也只好站在那里。
莫问这才松了口气,看向迎面而来的余人彦,心里嘀咕着说:“龟儿子,今天老子算救你一条狗命!”
说完,他挥剑上前,真气灌注剑身,只是一荡,便听见当啷两声,余人彦和贾人达手中的佩剑竟然齐声折断。他两人站在那里发怔,尚且瞪大眼睛没有从这一幕中恢复过来,这边莫问一个抬脚,轻轻两下,将二人踹了出去。他们俩自知道在这里纯粹是受辱的,便一个翻身骑上马就跑了。
众人一阵轰然叫好。这边,莫问收了佩剑,一转身拱手对林平之说道:“林少镖头,青城派这一次来意不善,你们要多加小心。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不待林平之反应过来,转身就离开了。
他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下去。辟邪剑谱就是一件邪门的武功,谁沾上都要走霉运,莫问可不敢多待在这里。既然已经教训了两个青城派弟子,且系统也承认了,不如就这样装个潇洒的逼就走。日后江湖上说出来,必然是夸自己路见不平教训这些不成器的青城弟子。
这逼撞得,直叫莫语在他脑子里一直打“6666666……”。
虚荣心瞬间得到一万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