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知回到房中,用过午膳,唤婢女上前为自己补妆,年轻的婢女一边给孟侧妃整理妆容,一边说道:“瞧侧妃很高兴的模样,似是一点儿也没因为昨日夜里太子没来而感到伤心。”
“不急。”孟秋知说道:“今儿夜里,太子便会来我房中。刘素华那个黄毛丫头不足为据。”
婢女又说:“奴婢听人说,其实昨儿夜里太子是在太子妃那里待了两个时辰左右,方才去到刘侧妃那里。”
“那又怎样,即便太子当真有些喜欢那个秦宁,但秦宁什么都没有,她无法为太子提供任何利处,我相信凭着我的努力,总有一日会让太子爱上我。”
“其实即便不爱上我也没什么,我只需要有了太子的孩子,往后再依仗着我父亲做太后也不成问题。”
“至于你,则可以从我身边消失了,我的身边不允许有任何向着嫡母和嫡姐的人。”
孟秋知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径直捅进这进言的婢女的心脏处,然后又猛然抽了出来,“你们当中若有同她一样的人,但凡让我发现了,下场同她一样。”
一时间紫灵宫中的宫人们人心惶惶,低头跪下求饶。
“好了,都起来吧,本侧妃不过是同你们开开玩笑罢了。”孟秋知让人将这婢女的尸首给处理干净,擦拭自己沾了血的手,耐心等待着顾昭的到来。
但顾昭并不曾如孟秋知所愿,一连七日,都宿在了刘素华的住处,直到第八日,方才意思意思的过来了孟秋知这边。
之所以说是意思意思,是因为他只过来转悠了转悠,连话都没同孟秋知说,便转身走了,这夜里,顾昭到了秦宁的住处。
秦宁刚刚洗漱罢,见顾昭一身闲散模样,不由得打趣道:“如今殿下分身乏术,我以为殿下会很累了,却原来闲适的很,这样看来,即便是多给殿下纳几个妾室也是无妨的。”
顾昭解下大氅,一把拉住秦宁的手,便将人给带到了榻上,恶狠狠的说道:“依你所言,欲情故纵,却将我累了个够呛,你不晓得,你不在身边的每一刻,我都无法安眠。”
秦宁只觉得一阵昏天黑地间,顾昭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厚积薄发。
饿久了的男人是惹不得的。
良久,秦宁深深体会到这一点。
经过顾昭一连小半个月的刻意冷待,东宫之中渐渐的以刘素华为尊,依着刘素华的意思,渐渐的,便没人将孟家那庶女给当成一回事了,故意苛待是经常的事。
终于,孟秋知坐不住了,她寻到秦宁这边,哭诉起自己这半个月的经历,委屈兮兮的说道:“我自是晓得这并不是姐姐的意思,无非是刘侧妃蓄意报复,我在孟家也是惯常受到这样的磋磨,并非是受不住,而是十分的不解。”
“我自问虽不是什么天仙一般的人物,但容貌尚可,品行也尚可,可太子似乎十分的不喜我。”
她不可抑制的哭泣起来,纵使秦宁百般安抚,似也冲刷不尽她的委屈。
秦宁又突然想到了一茬,“我倒不知太子不喜你,毕竟太子这些日子也并未向我说起过这些,不过我方才倒是想起了一桩事,其实我与妹妹早前便是见过的,在华阳公主府中,你曾因被嫡姐刁难而求救于太子,不过太子无视了你。”
“可当时太子为什么会无视你呢?”
事情虽已发生了三年,但因当时对孟秋知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了,所以孟秋知至今记忆尤新。
她当时自然是纳闷不解的,正如同今日不解顾昭对她的冷待。
“难道是因为我的嫡姐?”孟秋知知道,嫡姐孟秋和是钦定的太子妃,虽比顾昭要大上几岁,但姿容确实要远远超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