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却对这个皇姐厌恶到了极点,皇室诸多兄弟姐妹,或嫡出或庶出,纵有些骄纵的,却也没一个能赶上这个皇姐,将强取豪夺认定为天经地义,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至于不让你们夫妇到太子妃跟前,一来是不让你乱起疑心,二来也是我不喜。”
“我不喜阿宁同谢驸马有一丝一毫的干系,不喜阿宁因谢驸马而生出烦忧。”
“来人,送客。”
顾昭话落,便有东宫的仆妇上前,请华阳公主夫妇出去。
华阳公主气狠狠的对顾昭说道:“想当日即便是大哥做太子的时候,对我也是宽容友爱,而今九弟一朝得志,便这样对我这个皇姐,你最好祈求你能永远坐在这个太子的位置上!”
说罢拂袖而去。
谢文卓也领着谢益跟在了她的身后。
幼阳郡主充满歉意的同顾昭说道:“堂姐这样做应该不是有意的,也怪我,没能阻止住她。”
顾昭望向幼阳郡主,其父是恭王,为父皇的义兄,当年亦是父皇的左膀右臂。
恭王尚武,其女幼阳亦是会些拳脚功夫,任是这样英气十足的女子,其实骨子里却变态的很,是个善于逢迎的人物。
从前因华阳公主受宠,所以她百般逢迎华阳,令华阳将她看作是亲姊妹,却背地里同谢文卓有一腿。
后来孟秋知成为贵妃,亦是幼阳郡主先与孟秋知成为至交好友,又替孟秋知和谢文卓牵线搭桥。
孟秋知彼时虽为贵妃,可自来受制于家族,幼阳的牵线搭桥令孟秋知在前朝有了眼线,也有了底气。
二人狼狈为奸,其实情分反而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则是内外联手。
......
前世他为孟氏窃国,自当恨孟氏入骨髓,对在其中起了辅助作用的幼阳,自然也是厌恶的。
不过眼下嘛,顾昭了解幼阳郡主,大抵也能猜到幼阳郡主之所以在华阳失宠后还留在华阳身边的缘由。
无非是因为谢文卓欲擒故纵,幼阳至今还未曾得到谢文卓,于是只能怂恿华阳做出更大的错事,使谢文卓彻底厌烦了华阳。
但事实上谢文卓对华阳即便有情分,如今也所剩无几了,之所以不曾应下幼阳,无非是深入的了解幼阳的劣根性,恐应了幼阳之后,幼阳索然无味之下翻脸不认人。
这倒也是一出极精彩的戏码。
顾昭又戴上温和的面具,对幼阳郡主道:“她是她,你是你,更何况皇姐自来任性,又哪里是你能劝的了的。”
幼阳郡主无奈一笑,“也是太子殿下宽宏大量,这若是换了旁人,岂荣堂姐这样放肆。”
她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留下观礼,一面又与秦宁拉近关系。
秦宁对幼阳郡主的示好并不相拒。
......
将两位侧妃迎进府中,顾昭晚上要宿在哪里则陈了一个问题,秦宁就与他提议道:“若按我说的,要不就前半夜歇在刘侧妃那儿,后半夜歇在孟侧妃那儿,如此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