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觉得自己窥得了真相,越发的胡搅蛮缠,“你身为太子妃,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却与本宫的夫君眉来眼去,你这样不守妇道,皇弟知道吗?母后知道吗?”
华阳只这样开了一个头,其余的妇人们便各抒己见了起来。
谢文卓低下头颅,没人看到他对公主生出的不耐。
华阳公主为图一时意气,将自己的夫君连同秦宁一起放到火炉上炙烤,秦宁究竟不再是从前名声不显的商户女,而今她是太子妃,与太子妃有染这又是何等重的罪名。
但华阳顾不上这些。
秦宁高坐堂上,冷眼扫过这满堂,渐渐的,人们的议论声小了一些。
“私议太子妃是何罪名,你们可知道?”秦宁冷声呵斥道:“更何况诸位夫人们不止是在私下里议论,而是议论到本宫的面前来了。”
“公主是金枝玉叶,但尔等不是,但望尔等在说话之前想一想后果。”
商女出身的太子妃亦是皇家儿媳,秦宁清丽的双眸中闪现过愠怒,“今日诸位是来我东宫中道喜的,倘若非来寻不痛快,那么慢走不送。”
这时孟家的一位三少夫人,亦是孟秋和的三嫂就出声缓转道:“从前常听姑父说起过太子妃,当年夫君消失的无影无踪,亦是太子妃在陋室之中照拂婆母,抚养儿子,分明是个女人,却比男人还要坚强,后来得知夫君另许他人,亦是当机立断,转身离去。”
“这样坚韧有余,性子果决的女人,难怪会被太子看上,便也更不会做出那样吃回头草的事情,更不要说如今的谢大人哪里还有当年的半分光彩?”
“公主,你身为皇姐,切不可带头编排太子妃。”
孟家三少夫人口中的姑父自然就是指秦侍郎了,大家也这才想起来,秦宁同情侍郎的关系。
而今看孟家的态度,似乎也是认可这一门亲戚的。
心思就不由得转了又转,再不肯当这个出头鸟。
而在孟三少夫人的眼中,不论是嫡出的妹妹亦或是庶出的妹妹,总归都是妹妹,相比于素来心高气傲的孟家嫡长女,她更喜欢庶出的低眉顺眼的四妹妹得志,将来也不敢太拿乔。
更何况这也是孟家的意思。
大皇子妃孟秋和神色黯然。
主动挑起这一切事端的华阳公主没了人应和,顿感不甘与无趣,她踢了谢文卓一脚,“而今有人欺负你的妻子,你就这样干干的看着吗?”
谢文卓一阵头皮发麻。
谢益见状,从华阳公主的身后站了出来,“母亲乃金枝玉叶,断然不可能胡言乱语,之所以会有如此误会,也是因为驸马身为男客,理应在前头,却来到了妇人所在的后头,倒更像是专门替太子妃解围。”
他来京已将近两年,自从刚开始被华阳公主为难,后来被公主接纳,一直被公主带在身边。
而今唤公主为母,唤生身之父为驸马,便可见心中是倾向谁的。
华阳公主顿感安慰,“你竟是连个孩子都不如。”
正当时,太子顾昭闻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