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黑暗的密室当中。八??一中文 网 ?z?w?. c?o?m?
一块闪烁着的屏幕大概是这间黑暗密室中的唯一光源。而另外一处有亮光的地方,也是一块玻璃映照着那块闪烁的屏幕。
电脑屏幕的前方,坐着一个人头乱糟糟的人,整张脸都藏在糟乱的头下面。
话说起来,如果有外人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块电脑屏幕。电脑屏幕怎么了?很正常啊!实际并非如此,因为现在的时代,就算是狂人谷这种落后的乡下,用的都是“电纸屏”,薄的就根一张纸一样。可是这块电脑屏幕却非常厚,这让人想到一种只出现在博物馆和历史书上的一种古董——液晶显示器!
大吃一惊,并不是因为用液晶显示器很穷,而是因为这种东西早就已经不生产了,甚至有关它的生产技术都已经作为史料摆在历史博物馆里,相反只有一些癖好独特的收藏家才会钟爱这种液晶显示器,美其名曰“领略古人风采”,换言之,使用液晶显示器的非但不穷,反而是真土豪!
而那个坐在土豪显示器面前的人,可不就是邓思诺?
至于那块反射屏幕的玻璃,也并非是一块玻璃,而是一个玻璃水缸的一个面。这水缸正是装着萨加鱼人夏丽的那个。习择将它暂时托放在了邓思诺这里。
邓思诺目光盯着屏幕上的右下角。那里有一个小屏幕,上面显示的画面正是生在中央控制塔大厅的一幕:狂人谷的二谷主袁飞凤骤然调转矛头对准三谷主孙振!同时,就连孙振一直信赖更胜过自己儿子的宋兵也突然的反叛,站到了袁飞凤一边。
然而,中央控制塔当中哪里有什么“邦联驻s-师旅旅长赵惊龙”,分明就是宋兵让人诈唬出来的。再然而,其实真的是存在“邦联驻s-师旅旅长赵惊龙”这个人,他和他的兵也的的确确的扮演了诈逃至狂人谷,伺机而动的角色。只可惜,赵惊龙和他的兵现在已经统统被关在狂人谷的钢铁大牢当中。
这一切都是非常隐秘的事情,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可是却瞒不过随时随地监控着狂人谷动静的邓思诺!
邓思诺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已经不知不觉的将狂人谷所有的监控网络控制了。毫不客气的说,只要是有网络和监控的地方,就有他邓思诺的眼睛,无论多么坚固的防火墙都抵挡不住他的魔爪。就因为他是邓思诺,网络世界的神!
“呸,邦联真Tm操蛋!”邓思诺愤愤的说道。
实际上,他本来以为自己看破了一切,无所不知。可实际上呢,他现在也迷糊了。袁飞凤为什么突然调转矛头针对孙振?宋兵又为什么背叛孙振?赵惊龙那些人的秘密行动为什么会被识破,连难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制服了?明明是乔钧在算计宋兵,习择,韩梅等人,可现在看来局势根本就对那位天才战略家非常不利。
隐隐的,邓思诺感觉还有另外一只黑手。而凭着多年以来的直觉,邓思诺觉得这只黑手还是源自邦联华国!
屏幕上,孙振愤愤的放弃了反抗,然后被宋兵戴上高压电铐。十万伏特的电透入身体当中,任你是校级神脉士也得跪。邓思诺听到孙振在问宋兵“为什么背叛我?”而宋兵面色挣扎,低着头说了一句“对不起”,得到的则是孙振的冷笑。
只见袁飞凤抓起话筒,大声的说道:“狂人谷的各位!我是你们的二谷主袁飞凤。请你们放心,我们已经成功的将中央控制塔夺回,并且将邦联走狗尽数俘虏。但是我很遗憾的告诉大家,我得到一个即便是我自己也无法相信的消息。那就是我们的尊敬的张千峰谷主,已经将狂人谷卖给了邦联,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邦联能够顺理成章的占领狂人谷!我知道这很让人难以置信,但是我已经掌握了决定性的证据!而张千峰眼里只有‘黄金神脉’,他已经彻底的抛弃了狂人谷!”
袁飞凤的声音被传到狂人谷的各个地方,顷刻间整个谷中万众哗然。紧接着袁飞凤就表她慷慨激昂的即时演讲,意图安抚受惊的谷民们。
袁飞凤闹的整个狂人谷无人不知,张千峰自然也知道了。然而邓思诺却看到张千峰并没有表现的出离愤怒,甚至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往停机坪冲去。
反而习择一群人被这突然起来的变故敲了一棍。看着他们一伙人杵在那儿莫名其妙的样子,邓思诺就觉得有趣,幸灾乐祸的道:“活该!”其实并不能说习择他们转道前往中央控制室是错误的,相反这个决定非常正确。
习择他们对付张千峰很吃力,但是对付袁飞凤和孙振就简单多了,因为情报显示他们两个只是中校级神脉士,以萨隆男爵的实力就算不能碾压也不至于无力抵抗。再加上到时候方少云和邱鑫能够挥他们的远程优势,还有赵乾坤,他的“精密操控”能够作用在电子仪器上,换言之他可以控制狂人谷的自卫防御武器为己用。
然而习择并不知道袁飞凤他们的那一档子戏码。
“算了,我就大慈悲的帮帮你们吧!”邓思诺叹息一声,“你们要是挂了,谁来把这条鱼弄走吧?这东西我可养不起啊。哎,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接着邓思诺就在同样复古的机械键盘上“啪啪啪”乱敲……
这个时候寒雪战队众人是真的有些进退两难。
谁能料到这个时候又出现突然转折?
袁飞凤他们竟然这么快就重新抢回了中央控制室,还公然广播,宣告张千峰是叛徒和罪人,袁飞凤俨然要成为狂人谷的新谷主。赵惊龙那帮人也太菜了吧?如此一来,张千峰肯定是要冲去中央控制塔,除掉袁飞凤和孙振,夺回狂人谷大权。他们现在正在前往中央控制塔的路上,会不会又和张千峰撞上?
还是另择一条路绕去停机坪?
一来二去的,连习择都拿不定主意了。所谓的果决,还不是建立在对局势把握的基础上?没有绝对的把握,谁敢拿自己和别人的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