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中途，关杳突然起身躬着腰往外走。
毛雨萱抬头问了她一句，“去哪？”
“厕所。”关杳回了句，不怎么显眼的走了出去。
她走后没两分钟，周聿怀也突然起身了。
毛雨萱看着周聿怀的动作，压低了声音激动地说道，“他跟着去了啊，是不是打算去哄人？”
“未必，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宋小菲有些担忧，就怕这一去没让关杳心情变好，反而变本加厉。
“是啊，毕竟他是个呆头鹅。”毛雨萱说。
关杳轻笑出声，“形容的很贴近。”
“什么呆头鹅啊？”旁边的班长好奇地问，他原本专心致志看着台上的舞蹈，突然听见她们说什么呆头鹅，有些疑惑。
“没什么，就是雨萱在说她在老家看见的大鹅，挺有趣的。”宋小菲说。
“不是我说，乡下的鹅简直就是流氓，上次我回奶奶家去就被邻居家养的鹅追了三公里。”班长心有余悸地说。
“你干什么了？人家鹅这么记恨你。”毛雨萱好笑地问，虽然有点可怜，但她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声来。
“我可太冤枉了，我什么都没干，那群鹅跟我抢了它们的蛋一样。”班长一脸哀怨地说。
毛雨萱笑出了声，“班长，你可真是太倒霉了。”
宋小菲低声说，“幸灾乐祸的太明显了。”
毛雨萱连忙收敛了笑容，解释道，“班长，我不是在笑话你啊，就是觉得很有趣。”
班长并没有被安慰到，扭过头不说话了。
“哎呀，班长，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啊，我就是比较粗神经，真的没有故意嘲笑你啊。”毛雨萱拼命为自己解释道。
“我知道。”班长点了点头说。
毛雨萱郁郁了，是知道她粗神经还是知道她不是在嘲笑他？
关杳从厕所出来，往回走的时候一抬眸看见了站在会场门外的周聿怀，她面不改色的从他面前经过，没打算跟他说话。
“关杳。”
周聿怀见她打算直接进去，突然叫住她。
关杳眉梢动了动，停下脚步问，“你有事吗？周同学。”
周聿怀抿唇，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毛，“我...有事想跟你说。”
关杳挑了挑眉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问，“难得啊，你主动找我，有什么事啊？如果是方才在后台的事你就不用跟我多说了，我都明白，你的选择很是客观公正，我对你也没什么误解。所以现在，你还要什么想说的吗？”
周聿怀眼里滑过一抹无措，“可是你在生气。”
“我没有。”关杳否认，并且抬起头看向他，“还有啊，周聿怀，我生不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在乎？”
“我...”周聿怀顿了顿，“只是不想你不开心。”
“可是我已经不开心了。”关杳神色有些淡地说，“周聿怀，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吗？”
“是因为刚才的事？”他语气不太确定地说。
“不是，从来都不是。”关杳语气不耐地说，“你根本就没想过了解我，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在不开心些什么，现在又为什么要来说什么关心我的话，你算我的谁啊。”她皱着眉头说。
“我不能算你的谁...也确实没资格跟你说这些。”周聿怀语气平淡地说，但他眼底蕴含着些许深沉的意味。
“但是，我不想你随便误会我。”他认真地说。
“误会你？我误会你什么了？说来听听。”关杳气笑了，问道。
“我跟沈晚朝，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周聿怀看着她神情专注地说。
“是吗。”关杳却不怎么高兴，“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虽然我不止一次问。”
“周聿怀，你喜欢我吗？”她语气有些轻地问道。
周聿怀因为她突然提出的问题愣住了，喜欢吗？答案是什么他好像很清楚，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关杳凝眸看了他好半晌，突然勾唇讽刺的笑了笑，“还是不肯说吗，既然如此，我们就没必要在这废话了。”
她转身就要走，周聿怀有点急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关杳，我们现在不是该谈这个的年龄，等以后...”
“以后？你怎么就确定我们以后还会处于同一个城市？还会有以后。”关杳抽回手，“周聿怀，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会知道，我不想去猜测你的心思，因为太浪费时间，也太过无用。”
“我对你没什么误会，你也不用担心。”
她说完，转头进了会场。
回到位子上坐下的时候，毛雨萱瞥了她一眼说，“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果然还是吵架了吗。”
“跟谁吵架了？”关杳看向她问道。
“周聿怀啊，我看见他出去了，不是去跟你说话的吗，但是现在看来结果似乎不太好啊。”
“能有什么好结果，榆木脑袋。”关杳闭了闭眼嫌弃地说道。
宋小菲也看向她，“没事吧？吵的厉害吗？”
“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关杳安抚地说完，突然看见走过来的周聿怀，不出声了。
毛雨萱也默默的闭上了嘴，毕竟周聿怀耳朵很好使，离得这么近她说啥他都能听见。
周聿怀脸色也不见得多好看，比平时还冷了不少，跟能冰封千里似的。
毛雨萱咂舌，跟关杳小声的讨论道，“你们聊什么了？不愉快成这样。”
“你这么八卦不去当狗仔真是太可惜了。”关杳轻轻的笑了笑说。
“我觉得我以后真的可以去尝试一下，毕竟想八卦的心我是比任何人都热切的。”毛雨萱突然兴冲冲地说。
关杳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我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但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为什么？当狗仔又不是什么丢人的职业，凭自己本事找到的钱不比抢来的香，起码我付出然后得到回报了。”毛雨萱义正言辞地说。
“嗯，我没说当狗仔丢人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只是觉得你要是去当了狗仔可能会更加肆意的释放天性，压都压不住。”关杳想象了一下，“可能会变成村头大妈那样。”
毛雨萱表情有些破裂，“村头大妈？关杳，你才是村头大妈呢！”她恼怒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