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兄,你这样,就是误会我们了!”
最先哭穷的富态男人站起身来,“咱们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觉得,咱们谁不了解谁呢?”
“这一次,兄弟是真的遇到困难了!”
“咱们这番逃难,兄弟我走了背字,路上被山贼给盯上,所有的宝贝,都被那些杀千刀的山贼给抢了去!”
“是啊,我也遭了山贼!”
“要不是舍了家中宝贝,怕是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
霎时间,这董家的大客厅内,像是开启了诉苦比惨模式,一个比一个惨,一个比一个遭遇不幸。
董濂瞧着这些人的样子,深吸一口气,道:“诸位,你们也都是聪明人。”
“所以,我也不瞒着各位,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钦差北来,虽然说是奉了皇命,但是,他要不要顺便为咱们主持公道,那可还两说呢。”
“老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我知道诸位担心什么,但是,你们这样一毛不拔。真的合适吗?”
董濂干脆把一切摊开了说。
“我呢,也不强求什么,但我把话撂在这里,若是钦差来了,最后谁家因为舍不得这点蝇头小利,最终没有拿回自己的家产,莫怪我招呼没有给你们打在前面。”
这世上从来不缺聪明人,当然更多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
“诸位,钦差到来也就在这几日的时间,如何决定得趁早!”
“慢走,我就不留你们了!”
董濂直接端茶送客。
他也是有脾气的人,当然,更是有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