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看着许衍之拎着早点过来看自己,林绰自然是意外极了。
垂眸看了眼他拎着一带早点,忍不住打趣他:“难不成这些都是司南乔不想吃的,你给我们送过来?”
也仅仅只是打趣了一句,却不料许衍之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家小东西这几天胃口不好,所以每天得给她买许多早点,。这些太多了有些吃不下,你们分一分吧。”
说完,许衍之将手里的早点放在餐桌上,足足一大袋,足够五六个人的量。
听着许衍之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林绰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果然还是不如人家老婆重要。
这几天几个人都待在医院里,就连钟声声只要没事情就往医院里跑。
毕竟沈余要留在这里照顾林绰,而司南乔也在医院里养伤,宋萝现在同样也在别的医院里治疗。
整个宿舍里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有好几次钟声声跑过来找沈余和司南乔哭诉,说她一个人晚上待在宿舍里实在是怕得很。
不过司南乔的胳膊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只是休养了小半个月后就回到了学校里,已经开始了正式上课。
之前在医院里的时候,司南乔有把书拿过来自己预习一遍,所以等到去上课的时候,进度都能赶得上,只不过胳膊上的伤,让大家的目光稍微有点异样。
开学就缺席小半个月时间,但是大家倒是都挺热情的,一个个都来问司南乔发生了什么。
有些有小道消息的人们,知道这件事情跟宋萝有关系,想要悄咪咪的打探,但是看着司南乔的脸色不太好,还是识趣的闭嘴。
日子倒是挺充实的,过去了一两个月,林绰身上的伤逐渐好转起来。
不仅能够下地走路,也已经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了。
出院后,林绰跟沈余算是正式的确定了关系。
并且两人之间多了一层无法言语的默契和信任。
这件事情虽然宋萝做的很不对,但是林绰不得不承认,通过了这件事情过后,她真的想把沈余娶回家。
想要用尽一生的时间好好呵护这个女孩子。沈余也是同样如此,原来没有一个人能让她如此揪心。
回到学校过后,沈余和林绰两人更是亲密无间,只要没课就整天腻歪在一起。
整个学期快要结束,宋萝都没有再回到学校里来。
有人说她是被迫退学,也有人说她在医院里治疗,大家众说纷纭,但是没有人给出一个官方的答案。
至于沈余,作为电影院事件的当事人,所以有权知道一部分的真相。
辅导员告诉沈余,宋萝因为精神上出了问题,所以选择留在医院里治疗,至于学籍学校依旧保留,但是也要背上极大的处分。
一直到学期结束,辅导员又突然跟沈余说宋萝退学了。
躁郁症治疗还算成功,但还是还需要长期观察,但是宋萝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到学校退了学。
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她,沈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有些恍惚。
想着刚开学的时候,能够跟司南乔待在一个宿舍,再认识两个新朋友,一起开开心心的过完,大学四年也是说不出的美好。
却没有想到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虽然大家都不想见到。
但是莫名还是有些唏嘘。
林绰亦是如此,当成妹妹的小姑娘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害他在医院里躺了好几个月。
以至于他实习的事情都严重耽误,最近也只能在学校里狂补功课,临近期末的缘故,这个学期的课程落下了很多。
所以每天,起早贪黑就到图书馆来复习功课。
周六,司南乔跟沈余都有个拍摄作业,所以没有能够一块儿跟着来图书馆复习期末课程。
至于许衍之,因为另有安排,所以早早就出了学校,只有林绰一个人背着书包去了图书馆复习,期末复习的时光总是格外痛苦。
林绰看了许久的书,坐在靠窗的桌子上,低头看着书上的那些公事,忍不住揉了揉脑袋。
不过没看多久,眼前忽然走来了一个人,然后坐在了她面前。
林绰没抬头,任由他坐了下来。
毕竟期末的时候,图书馆座位紧张,有的时候大家拼坐在一起也是常有的事情。
为此林绰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只不过眼前的人似乎没有带书,就只是就这么端坐在那里。
林绰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是个女孩子,只不过戴着口罩帽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不出身形,完全不知道是谁。
鸭舌帽压得很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泛着灼热的爱恋,不过林绰也没有看到。
看了好一会儿,小姑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跟一张纸,低头在纸上不知写了一段什么话,然后将纸叠了一下,用随身带的一个小盒子压在纸上,接着转身离开。
林绰依旧没有抬头,只是隐约觉得她可能去找书或者干什么了,但是足足等了一上午,都没有看见她再回来。
有些好奇,看着她留在桌子上的东西,林绰没忍住抬头望了一眼。
小盒子四四方方的,猜测应该是装了戒指之类的东西。
林绰担心她是把东西忘记了,所以招来了图书管理员,想要将东西交给他,但是图书管理员打开的时候,发现了里面的戒指。
林绰站在旁边自然也看见了,只那么一眼,他就觉得格外熟悉,一对漂亮的对戒赫然出现在他面前,有些恍如隔世。
林绰从图书管理员手里将戒指跟那张纸拿了过来,笑着抱歉说这是她朋友的东西,刚才没注意。
等到图书馆管理员离开过后,林绰才把东西拿在手里,然后坐在位子上。
那一对漂亮的对戒被放在盒子里,保管得十分妥帖,摆在一起,赫然就是一对让人觉得神圣的对戒。
只是因为那些事情,林绰的心里莫名有些唏嘘。
然后垂眸看了眼自己手里这张白纸,纸已经被折了好几道,只能隐约看见里面有墨水的痕迹,但是至于写了些什么,他也不清楚。
想要试图打开却有些犹豫,他抬眸看了眼早已空荡荡的桌子,还是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坐在那里。
林绰想了好久,看着那张纸还是决定将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