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月无语,觉得自己再为几两银子和他争执实在是抹不开面子,干脆认栽。
也就此认定了金世子抠搜的本质……
金铭锐觉得自己大获全胜,只要看着宋池月吃瘪,他心里就舒坦。
特别是瞧着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成琰挺直脊背,正垂首在桌案前翻看着卷宗,听到金铭锐竟为了五两银子跟个小姑娘扯皮,差点没拿手边的冰碗砸他:他的出息呢!真是丢死人了!
手头上这些卷宗里的陈年旧案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加上金铭锐正事儿不干,故意逗弄一个小姑娘,就更让他觉得烦躁。
成琰身子后仰,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唤道:
“四喜,上茶!”
四喜正在听金铭锐与宋池月说话,听得津津有味,想着金世子可从来不跟女子亲近,对这位新来的宋侍卫倒是不一般。
听到成琰唤自己,赶紧“哎”了一声,弓着身子就要退下去沏茶。
可脚步刚迈开,就被一脸坏笑的金铭锐抬手拦住,“等会儿!”
金铭锐拦住四喜,看向垂首站在一边的宋池月:“太子殿下要喝茶,你会沏茶吗?”
“恕属下愚笨,不会!”宋池月冷着张脸,屡次被金铭锐逗弄,已经没啥好气了。
金铭锐却勾起唇角,笑道:“好,去沏两盏茶来!”
“……”宋池月:我说我不会?你是什么时候聋的?
“……”成琰:这货是不是中邪了?他的茶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沏的吗?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金铭锐瞥了宋池月一眼,那眼神犀利霸道。
宋池月抿着唇,顿了顿扯开嘴嘴角,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字。然后走到四喜身边,冲他拱了拱手,“喜公公,烦您带路。”
“宋侍卫,您客气啦。这边请!”四喜满面笑容,抬眸间还深深看了她两眼:总觉得她称呼自己时,带着种莫名的熟悉感。
得了四喜的应承,宋池月便跟在他身后,往隔间的茶室走去。
因为成琰的关系,在她还是杜知若时,跟四喜的接触颇多。四喜模样讨喜,为人谨慎,也是自幼就服侍成琰,恭敬体贴,最擅长察言观色。
宋池月从前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茶室中一应器具俱全,宋池月烧水分茶,动作娴熟,很快就沏好了两盏茶。
将一旁的四喜看得眉梢飞起。
他要是没听错的话,这位刚刚是说自己不会吧!
可这手艺,只怕满盛京也没几个人比得上。
沏茶最见功夫,没几年的钻营都达不到这种程度。这位宋家小娘子不是从边关回来的吗?
瞧着可不大像呢!
……
刑部内堂,在宋池月离开后,成琰就忍不住蹙眉看向金铭锐:“你究竟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