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琰薄唇紧绷,“是老三?”
“应该是!”金铭锐冷哼了一声,身上散出阴寒的肃杀之气,“我看他如今是疯了,都敢算计到我头上了!”
成琰暗淡无光的眸底恢复了几分活气,冷声道:“他一向如此,连我都不放在心上,何况是你!如今又封了亲王,得父皇看重,便更加肆无忌惮。不过他敢如此行事,更说明你查的那桩事与他有关。也是狗急跳墙,才敢如此!”
金铭锐目露寒光,剑眉紧蹙,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成琰默然片刻,想了想才道:“放手去查吧!有些事也该让父皇好好看清楚!”
“是!”金铭锐等的就是这句话,借机劝道,“滇王如今很不安分,你总这般在东宫避而不出,也不是个事儿!姑母虽有些急躁冲动,但她也是一心为你着想,你别错怪了她!”
成琰沉默。
金铭锐无奈:“成琰,我们都是你的亲人,绝不会害你……”
“我知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成琰眼底的光又消散了,将金铭锐手里的酒壶夺了过来,“让四喜送你,说是我逼你的,省的你回去挨训。”
“不必了,从小到大早就习惯了。”金铭锐神色复杂,脸上却是一派轻松,站起身时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酒多伤身,你就当是为我考虑。我昨儿夜里可是差点儿死了,你也心疼心疼我吧!”
成琰刚要贴到唇边的酒壶顿住,望向金铭锐大步离去的背影,薄唇翕动来一下,终究还是将酒壶放下了。
“四喜……去把粥端来吧!”
成琰收回目光,隐下了心头的痛。
他这个太子,从来都不是为自己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