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珑将剑柄反手戳中傅羲的胸口,“哼,这就当报了你利用我之仇。”
程瑶立即转口,“莲姑娘当真是女中豪杰。”
“这里没有机关?”萧珑虽未对任何一人说,但回她的只有傅羲。
傅羲在瘫坐在那,要多懒有多懒,“这里恰恰是机关重重,一个不慎便会葬身于此,央央,你胆也真够肥的……”
他倾身过去,“鹤山崖壁又称鬼见愁,因这里的崖壁里有如蜂窝般的空心,譬如你方才踹开的那几脚,正是它的空心处。虽说如此,但没人敢踹,因为……一个不留神便会触及里头的机关,可能从此将人锁死,再无出去之日,甚至直接遭石掩埋。总之,这里头啊,有进无出,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萧珑撇了他一眼,动了动尘雪,他立即坐远,摸摸鼻子,好吧,这位姑娘不喜他人近身。
“直觉。”萧珑道。
傅羲哀怨的模样,“太不够意思了,直觉踹石壁也不带上我,好歹也是同死不共生的好友,不仗义。”
木焰张大嘴,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人指哪,一人踹哪,指的是萧珑,踹的当然是傅羲,明明灰头土脸,然一副我很乐意,很享受的样子!时不时得还要问下人家饿不饿,渴不渴,还递了一块糖给人家!
靠!木焰跳起来,傅梧乐什么时候藏的糖!这几日他饿的头昏眼花也没见他对他这么好过,竟然藏私!还要,他什么时候对他这么言听计从,见色忘义,见色忘义!
程瑶在一旁观察木焰脸色,写满了愤怒,她笑笑,跟在前面踹壁的两人身后,道:
“虽说是直觉,确也够准,我们好似走了十几个这样的洞穴,也未曾触动机关。”
“貌似是的,难道这女人有套法子?真是直觉?不然这里也不会叫鬼见愁,除非她比鬼更可怕。”
程瑶失笑,“程瑶虽说见世不多,儿时也同父亲走遍南北,论胆识,果断,身貌,若莲姑娘这般的,确实少有,鬼哪里及她半分,怎得会比鬼可怕。”
木焰不以为然,“嘁,说的你貌似见过鬼似的,公子我阅女无数,就她这样的?算了,鬼都不……啊啊啊,痛痛痛……”
一堆碎石朝他这里飞来,他忙用胳膊护头,哗啦啦的砸了他一身,不断呸呸呸的吐着石子。
“嗨……”傅羲笑眯眯的撇了他一眼,“不小心没找准位置,下脚重了点,来过来过。”
说罢又是一脚,碎石竟然哗啦啦再次砸向木焰,比方才更猛烈,木焰跳将起来。
“傅梧乐!”他红着双眼,“你你你,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兄弟,我是你兄弟,怎能为一个女人欺负兄弟!”
傅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兄弟劝你,祸从口出。”
“什么意思?”
遂见萧珑冷冰冰的背对着他,但那股寒气始终在凝固,不曾散去,她虽从小在罪人山长大,未曾听有妖兽有这般爱嚼舌根子的嘴。
“聒噪。”
她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随手粘了个石子,貌似随意丢过去,却叫木焰说不出话来,被点了哑穴。
傅羲笑眯眯的看着他,“兄弟,好自为之。”
木焰说不出话,眼巴巴的看着他,不敢上前,他又打不过萧珑,心道,果然,招惹谁也不能招惹女人。
傅羲似乎豪不疲惫的踹着,打着一个又一个石壁,程瑶木焰默默的跟在后面,期间找到机会,程瑶问了萧珑她妹妹程翡的情况。
萧珑如实相告后,未曾看出她有丝毫伤心,只微微叹了口气。
在罪人山用妖兽相处久了,直觉变得很强,危险就是危险,她第一眼便觉程瑶不对劲,之后默默观察她,越发觉得她心思很深。
她不是个婆婆妈妈扭捏的人,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洞穴,她突然叫停,走向程瑶,危险的看着她。
“你有事瞒着我们?”
程瑶怔愣一会反应过来,笑着说,“莲姑娘何出此言?”
尘雪在袖中滑出,“我不会解释,在我这里,你没有选择,说,亦或不说。”
程瑶哪里还未看明白,她望了望她身后的傅羲,见他一副我不想干预的样子,遂叹气,“莲姑娘当真好眼力,我确实有目的。”
萧珑收起尘雪,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