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要蓁从包包里取出一张名片,冲封洲挑了挑眉。
“这是我的名片。”
封洲接过,眉头微蹙:“沈小姐?”
“不是想和我深入了解么?记得预约挂号。”
女人很明显是把他当成精神病患者了。
男人抬手,抵唇沉笑一声:“好。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送沈小姐回家……”
他嘴角噙着笑,不容分说地拉起任要蓁的手臂。
任要蓁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迫向前走去。
男人拉开了停靠在路边的车门,俯身凑近,在她耳畔道:“上车吧。”
“ook,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很怪……”
[怪像叶边的。]
任要蓁上了车,男人拉上车门后,猛地转身贴近她,一只手越过她的耳垂撑住椅背。
头顶打下一片宽阔的阴影,任要蓁抬眸,有些慌乱地看向他。
“沈小姐别这样看着我,会忍不住的。”头顶发旋处打下男人湿热的呼吸,一只手擦过女人微侧的柔软腰际,暧昧地停留几分后,拉起了一旁的安全带。
“咔哒”。
“你……”任要蓁蹙起隽秀的细眉,黑眸在路灯的反光下,亮而透,仿佛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男人的硬朗的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头顶,他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汽车前驶,街景快速后退,身旁的男人绷着严肃淡漠的表情。
“叶边?”
任要蓁不确定地叫出了声,声音被车内骤然响起的舒缓音乐冲淡了几分。
男人无言。
良久,封洲出声,有些意味深长:“嗯?叶边是谁?”
任要蓁失望地闭上眼,幽幽开口。
“一个混、蛋,不值一提。”
“可以跟我讲讲,这个混、蛋都对沈小姐做了什么吗?”
任要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因为沈小姐好像对他怨念很深。”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着痕迹地收紧。
“呵,能有什么怨念,我又不是怨妇,只不过一想到那个混、蛋丢下我这么多年,有点不爽罢了……”
“只是有点吗?”他的声音很轻。
任要蓁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封洲几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
第二天,任要蓁真的接到了封洲的诊治预约。
昨夜被封洲送回家后,任要蓁便打听了封洲其人。
他是甄启集团的CEO,出名的外企业家,最近刚回国不久。
一个成功了多年,家世背景强大的“大活人”,怎么看都和叶边那个鬼崽子不相匹配。
从思绪中抽离,任要蓁懒懒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问:“哪根筋搭错了?”
封洲无奈地笑了笑,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每天几乎总是会梦见同一个女孩……”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几年……”
“封先生可能是‘发-情’了,建议出门左拐,去街边,找个兽医看看。”
这是在骂他衣冠禽兽?
封洲的身体向前倾倒几分,语气暧昧:“沈小姐貌似很懂,知道我做的是‘春梦’?”
任要蓁把桌子上的牌子推到他面前:“这里是精神科,没病别占着坑,后面还有别的人要咨询。”
封洲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无情。”
任要蓁刚想说什么,一个小护士急匆匆敲了敲门。
“沈医生,七号床的病人……跑到天台上去了!”
七号床的病人由任要蓁负责。
任要蓁拧了拧眉,站起来低头看了男人一眼,对小护士道:“我马上上去看看。”
她很快走了出去。
封洲快步地跟了上来。
任要蓁来到了电梯前,快速按下了按键,眼看电梯门就要关闭,封洲长腿一跨,又将门挤了开来。
“怎么?要跟我一起去捉精神病人?”
封洲站定后理了理袖口:“乐意效劳。”